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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便將人扯近,一言不發便將長滿胡茬的面湊上來親她的嘴,直驚得她才替他解下的甲衣也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
阿姝只覺被扎的又刺又癢一面嫌惡的推拒道:「大王且先去沐浴,洗了這一身的塵土氣。」
他趕了許久的路,未曾好好沐浴過,滿身的衣物皆有種難言的氣味。若換作往常,他十分注重儀容,定會趕緊去沐浴。可今日不同,他火急火燎的,什麼也不顧的,只知將她橫抱著入內室去。
阿姝滿面緋色,眼光迷離,軟聲道:「大王……叔妹一會兒還要……來問安——」
劉徇哪裡肯停,只霍然直起身,沖屋外高呼道:「去知會阿昭,傍晚時再來問安,旁人一概勿擾!」
說罷,也不等外頭婢子回應,親了她一陣,便又抱她一同入了浴房。
第64章 痴夢
裊裊水霧將人熏蒸得一片混沌。
屋裡地龍燒得很足, 自浴房出來後,阿姝只披了件素紗單衣, 懶懶的倚靠在榻上, 有一搭沒一搭的往披散的長髮上抹著桂花油。
劉徇則在一旁,自取銅刀, 對著妝奩修去面上青茬。
隱隱桂香伴著還未完全散去的水汽,鑽入鼻間。劉徇伸手摸摸已然恢復光潔的下巴,將銅刀丟回, 十分自如的伸手去蹭阿姝掌間的桂花髮油,欺近去替她一點點抹在發間。
二人交疊的面頰映在銅鏡中,他奕奕的眸中閃過促狹,忍不住掬起一捧芳香髮絲,在唇上吻了下, 問:「小兒, 方才可覺舒坦?」
阿姝面紅耳熱, 自銅鏡中輕咬下唇,斜睨他一眼,聲入蚊蚋的「唔」了聲, 便迅速移開視線。
劉徇沉沉的笑了聲,莫名的便想起她當日寫去的家信上那「仲淵」二字, 道:「小兒, 你喚我一聲可好?」
阿姝疑惑的望他,喚了聲「大王」。
鏡中的男子立時皺眉,有些不滿的輕扯掬在掌中的烏髮。
「你信中不是這樣寫的。」
阿姝吃痛著後仰, 仔細的想了想信中所寫,試探著道:「夫君?」
劉徇未料她會如此喚,猝然一愣,在心中反覆咀嚼這二字,後知後覺的湧起一陣喜悅。
他一下收緊雙臂,自身後將她牢牢箍在懷裡,沉沉的笑出聲來:「甚好。」
原只是覺得她總喚「大王」,顯得與外人並無不同,生分了些,只偶爾喚聲「仲淵」便好,可方才甫聽「夫君」二字,著實令他心花怒放。
往後若都能如此,似乎也不錯。
……
是夜,劉徇於信都城外軍營中設下大宴,犒賞眾將士此番征并州之功勞。
營房中自午後便開始烹羊宰牛,呈一片歡欣之相。到傍晚時,更是早早的燃起熊熊篝火,人頭攢動間,扛上許多酒水肉食,眾人邊暢快飲食,邊擊缶高歌,實在痛快。
宴席間,劉徇親自舉杯,當著眾人面至姜瑜面前,一連與他同飲數次,又大大的誇讚一番,引眾人一陣羨慕讚嘆。
此次,姜瑜隨劉季部隊為先鋒,首戰中便斬敵數十,後來與梁、薛二人正面交鋒時,更是憑著非凡的箭法,一舉射中薛襄,更斬其頭顱,立下令人矚目的不小功勞。今日得劉徇如此高看,更算得風頭無兩,引無數人爭相來敬酒吹捧。
姜瑜始終記得出征前,劉徇替他嫁長姊的許諾,如今終於立功凱旋歸來,正是志得意滿之時,不由便在一片吹捧中暢飲至酩酊大醉。
月上中天之時,一番宴飲漸散去。
劉徇本已領數個隨從跨馬離去,行至半道,靠近城門時,下意識循著習慣,伸手摸了摸胸口處。
這一兩月來,他時常將阿姝親筆的家信藏於此處,說不清自己是何種用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