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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過一個燭台，剛湊近那幅畫，便整個燃著了。

這下，叫我十分驚慌失色。蒼天可見，我還何事都未來得及做，那九四珍藏的圖便毀了。左右這圖是九瀟拿來的，弄壞了也賴不到我頭上。

是時，空中飄起幾行金光閃閃的字：&ldo;乖孫女，叫你偷春宮圖，只是因著我同九四有些過節，想給他點教訓，裡面無甚重要東西。槐兒書櫃第三層的第二個隔間裡，才是你真正要尋的物什。&rdo;

我低下頭，不由自主地帶上笑意。甚好甚好，又冒出個耍我的人!我倒要看看，這叫我乖孫女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我越過屏風回到床邊之時，九瀟正瞪著兩隻眼睛直勾勾望著我，委實同索命的女鬼有的一拼。

我滿懷誠摯之心道：&ldo;我方才只是試試自己法術進步與否，發現你教得十分盡心盡力，已然叫我掌握精髓了。我現下幫你解開，你莫同我置氣，可好?&rdo;

床上之人怒意更甚。

我嘆口氣，道：&ldo;罷了，今晚你便定著吧，夫妻哪來的隔夜仇，明早起來你的氣興許就消了。&rdo;

我仿佛已然看見了九瀟燃著的內心。

在她的怒視下，我靈機一動，開始脫身上的衣服，邊脫邊道：&ldo;我曉得將你定在這裡，做得不地道了些。既你未見著那春宮圖，讓你瞧瞧我的身子，便可消消氣了吧?&rdo;

我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剝乾淨，見她的眼裡果然少了許多怒意，欣喜道：&ldo;我就曉得這法子有用!我這樣抱著你睡，你早上起來不要怪罪我弄壞了你哥哥的春宮圖可好?&rdo;靜待片刻，又道：&ldo;你不講話，我便當你應了。&rdo;

我將被子拉上來蓋好，雙手環住九瀟，親了親她的臉頰，輕道：&ldo;晚安。&rdo;

&ldo;九兒，今日屋子裡有些熱，我不著衣料都不舒爽，你亦很難受是不是?&rdo;我伏在她肩上，&ldo;雖你講不得話，我料想你也會熱的。我幫你把衣服也脫了，你是不是不僅不氣了，還要感激我?&rdo;

九瀟面上的表情著實精彩紛呈，大約因著猜不出我的心思。

如此良辰美景，我若不趁著她動彈不得，做些自己早前便想做的事，真真暴殄天物。

我手腳笨拙地將她的衣服一件件解開，不隔衣料的肌膚果然同我一般火熱。

我用臉蹭了蹭她的香肩，感覺像是一塊上好的暖玉。

九瀟的喉嚨滾動了一下，望向我的眼神變得更加熾熱。

我看了看她胸前，再看看自己的，嘆了口氣。

我極盡溫柔地從她的額頭吻向鎖骨，一陣刺骨的寒意從她身上傳到我身上。

我摸著她的臉道：&ldo;九兒許是忘了今夜又到了發病的時候。以往你總是不讓我陪，只是即便身在洞外，我亦會同樣撕心裂肺。今夜便試這一次，叫我陪著你，與你一同分擔可好?我這便解了你的定身咒，你若是痛苦難忍，便咬我幾口。&rdo;

身下的人眼神已然有些渙散，額頭上青筋暴起，牙關不停打著顫。

我解了她的定身咒，緊緊抱著她，想替她暖暖身子。

她死死扣著我的背，身子開始強烈地發顫，肌膚冰得如同二月的雪。或許，還要冰上許多。

我將身上的被子裹緊了些，不斷地對著她的肩頭哈氣，雖知無甚作用，卻也想為她盡一番力。

&ldo;桑、桑兒，我怕傷著你，你先出去……好、好不好?&rdo;九瀟的牙關碰撞得十分劇烈，每說一個字都十分艱難。

我將九瀟額前的一縷頭髮別至腦後，道：&ldo;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