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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神話里各有不同的龍九子不過是龍神滴血化形，深究起來壓根就不是龍神的後代，再之後飽受奴役驅使的龍更是不剩多少血脈和能力，只能算是神物，即便像散修一樣歷劫渡難有幸成神，也比不得他們的老龍祖宗。

唐順時慷慨激昂地噴著唾沫，黎之清的表情逐漸從&ldo;我很感興趣&rdo;轉變為&ldo;你他媽是在逗我&rdo;。

&ldo;不是，你這怎麼跟我小時候看的動畫片不太一樣啊。&rdo;趁著唐順時喝水潤喉嚨的間隙，黎之清忙打斷他。

唐順時放下茶杯：&ldo;電視劇里還把紀曉嵐誇成完美無瑕一枝花呢，現實呢?日御數女金槍不倒，還不都是人為美化的結果。我現在就是給你揭開藝術加工的神秘面紗，帶你領會血淋淋的歷史真相。&rdo;

歷史真相?黎之清沒忍住翻了白眼。

這也太歷史了，想知道是真是假得還得拿刀割腕去陰間詢問。

哦，那也問不出來，盤古之前哪來的人類?

&ldo;你那什麼表情?我說那位是上古老龍神是有依據的。&rdo;唐順時伸手就要去敲他，&ldo;除了這鱗上的年紋，你沒注意他說起話來很不一般嗎?&rdo;

黎之清這回偏身躲開：&ldo;話都說不利落，是挺不一般的。&rdo;

&ldo;態度!我說態度!&rdo;唐順時氣得拍了兩下桌子，&ldo;神仙可不全是慈眉善目的，尤其是古神。活在一個不講三觀道德只論實力強弱的蠻荒年代，你還指望神能溫和馴良?&rdo;

黎之清沒回話，他在腦子裡把&ldo;溫和馴良&rdo;和尤川聯繫了一下，好像沒什麼大違和。

&ldo;我以前看過祖師爺的典籍，裡面提到古神大多脾性暴躁，看上哪塊地盤就直接圈成自己的領地，雙方只要有所衝突就會直接出手定勝負，蠻橫霸道極不講理。&rdo;

要不是知道唐順時什麼來頭，黎之清都要認為他是專門給古神潑髒水的了。

&ldo;家裡那位跟你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跟那句類似的話又有哪句?你好好想想。&rdo;唐順時突然問他。

黎之清眼神飄到左上方，簡單回憶之後不由愣了一下。

我要你，跟我走，是我的，單看這三句可以說是非常不講道理了。

&ldo;他看上你了，當然就覺得你是他的東西。&rdo;唐順時說得還挺興奮的。

黎之清這邊就不樂意了，&ldo;嘿&rdo;了一聲：&ldo;你會不會說話，誰是東西?&rdo;

&ldo;我沒把你當成東西，但是在老龍神看來，你就跟上古時候的一塊地一樣，就是個東西。&rdo;

黎之清：&ldo;……&rdo;

他懂唐順時的意思，可這話聽著怎麼那麼不是滋味呢?

&ldo;你還覺著當塊地委屈你了?&rdo;唐順時像是媒婆對待死心眼的小媳婦一樣開解他，&ldo;普通人傍金主，你傍個牛逼轟轟的老龍神，以後還愁什麼死不死的啊?你就算把天搗爛了，這老龍神抬抬頭就能用角給你撐著。&rdo;

黎之清把編繩戴回手上，看著垂掛的那塊黑磷，聯想到尤川的那雙眼睛，又想到他的那句&ldo;天道私心護你&rdo;，心裡有點複雜：&ldo;人各有命，別扯這些有的沒的。&rdo;

唐順時了解他脾性，沒反駁，感慨著把話題岔開：&ldo;等會兒回去咱順路買倆蒲團，跟龍祖宗面對面，這他媽得跪著。&rdo;

黎之清擠兌他：&ldo;你該給他立個堂口供起來啊。&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