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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序沉默了片刻開口道，&ldo;沒什麼，想到小時候總是師姐替我打理這一頭亂髮，不知如今師姐可還願做這等瑣碎之事。&rdo;

桓柳身體有些僵硬，她知道祁奕對祁序向來有求必應，何況只是替他梳理頭髮，可是沒有親眼見過那個場面，桓柳根本不可能模仿的一模一樣。

&ldo;自然是願意的，你且去準備一盆清水來。&rdo;

&ldo;好。&rdo;

直到祁序離開，桓柳才開始喘氣，這樣下去，她可能會成為修仙界第一個因心虛而死的人。

祁序離開桓柳的視線，雙拳緊握，眼神和剛才截然不同，不知是希望還是失望。

祁奕從來就沒有幫他打理過頭髮，從小到大都沒有，問這個問題，只是因為他在&l;祁奕&r;身上不小心看到的劍穗，就是現在他手上這條，和他的劍上一模一樣的劍穗。

樣貌、身材無不和祁奕相同，就連修為也一樣令人看不透，可是一個是他最敬重的師姐，一個是他最疼愛的徒弟，他又怎麼會分不清，他只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兩人，更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個假扮師姐的徒弟。

既然她早就決定了要離開，為何還要做那樣的事，又為何還要回來。

祁序嘆了口氣，在屋中尋了木盆，帶去泉邊裝水，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便回到了院中。

桓柳還不知道祁序已經得知了她的身份，依舊在思考若祁奕在此會怎麼做，在腦中編好了一套說辭。

第45章 柳序曲之亂情

&ldo;坐下吧。&rdo;

桓柳用靈氣將水溫熱，取出幾片木槿葉，將木槿葉揉碎包裹，放在盆中，繼續揉捏，直到盆中有了不少的泡沫才停下，桓柳將祁序頭上的銀冠取下，一頭烏髮滑過桓柳的手。

桓柳一直都知道的，祁序是個愛乾淨的人，即便是這些天沒有沐浴，也只是表面邋遢，身上沒有味道，就連頭髮還帶著木槿葉的清香。

一頭長髮被桓柳一點一點澆濕，桓柳突然覺得這樣也不錯，將小時候祁序的樣子也經歷一遍。

&ldo;我看你慣用了木槿葉，所以就拿了些來。&rdo;

祁序沒有做多餘的應答，只是輕輕嗯了一聲，頭皮依舊殘留著桃木梳梳齒留下的觸感。

&ldo;時間久了，我都快忘記小時候的我們是什麼樣子了。&rdo;

&ldo;就是尋常家姐弟的樣子，師姐總是替我背黑鍋。&rdo;說著說著祁序笑了，眼眶卻有些濕潤，桓柳太緊張，不敢去看祁序的臉，這才錯過了。

&ldo;師父那時候肯定是知道的，誰讓你受寵呢，誰都不想讓你受罰。&rdo;這一點桓柳從前是聽祁序說過的，畢竟這在長老之間不是什麼秘密。

&ldo;我覺得我這個掌門之位，一定是師父看在我替你受罰最多，所以才賞給我的。&rdo;桓柳自侃道，這句話是她聽祁奕親自說的，不過祁序沒有聽過，現在，就由她來傳達。

&ldo;師姐，你有沒有喜歡的人？&rdo;

桓柳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答了&ldo;有&rdo;。

祁序身體微不可見的一怔。

&ldo;那個人對你好嗎？他……是不是也很喜歡你？&rdo;

&ldo;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但他對我很好，是我生命中對我最好的人。&rdo;

祁序心中一震，他幾乎可以確定那個人就是自己，可是為什麼她又要逃呢。

桓柳將長發從盆中撈出，用靈氣將水分慢慢蒸乾。

&ldo;師姐可願與那人長相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