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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噩夢醒過來, 下意識就往自己懷裡跳, 說明自己能給他安全感。
這種不自覺的依賴,讓提心弔膽了好些天的季鶴鳴眼眶都紅了。
「乖乖……」季鶴鳴捧著小兔子,有很多話想說,這一刻卻覺得千言萬語都表達不了自己的心情。
他情難自禁, 低頭在小兔子耳朵尖上親了一下。
小兔子沒動也沒躲, 像是在默許。季鶴鳴膽子大起來,唇瓣順著耳尖往下移,先是額頭、臉頰、鼻子到後背,最後連尾巴都沒放過。
親上尾巴的時候, 蓬蓬的小圓球球撲簌簌一抖,每根毛尖尖都在顫慄。
竹溪的兔耳朵紅得連毛都擋不住,他趴在季鶴鳴的掌心,閉著眼睛不敢吭聲。
這幾天季鶴鳴都會趁竹溪睡著的時候來看他, 但有時候,竹溪是裝睡。
他其實心裡很想季鶴鳴,哪怕季鶴鳴是老虎, 哪怕季鶴鳴有事情瞞著他, 竹溪發現, 他還是喜歡季鶴鳴。
養病這段時間,竹溪沒事做, 反反覆覆就在想他和季鶴鳴之間的事情。
他們認識的時間不算長, 因為他的莽撞, 最開始兩人還鬧得很不愉快。可慢慢的,越相處越投機,越深入交往越喜歡。
竹溪仔細想過,季鶴鳴不告訴他真實身份,可能也是因為各種顧慮。如果一開始就知道季鶴鳴是老虎,竹溪不可能和他親近,肯定離得遠遠的。
就像馮笛,其實一開始竹溪對他印象也不錯,但知道對方是大蟒蛇後,竹溪就忍不住疏遠了一些。沒辦法,控制不住。
季鶴鳴生日那天,他說有個秘密,結果自己暈過去了,估計他想說的就是這個。所以,季鶴鳴也未必就是故意欺瞞。
想通這些後,竹溪對季鶴鳴就更加責怪不起來了。
畢竟是心心念念喜歡著的人,到底更寬容一些,雖然還是不知道要怎麼面的大老虎,但對人形季鶴鳴的思念,卻越發抑制不住。
這幾天季鶴鳴偷偷來看竹溪,偶爾會說說話,但大多數時候都只是默默陪伴。所以竹溪能聽到他的聲音,但因為裝睡,不敢睜開眼,所以一直沒看到他的臉。
天儀有時候和季鶴鳴在小木屋外聊天,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時不時會提到季鶴鳴瘦了,提到季鶴鳴為了上山采小奶菜受了傷,提到季鶴鳴休息不好……竹溪早忍不住了,卻一直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來跟季鶴鳴見面。
今晚噩夢醒來,發現季鶴鳴一直在床邊守護,竹溪就壓制不住自己洶湧的情緒,主動朝季鶴鳴投懷送抱了。
一被季鶴鳴捧在掌心,那種熟悉的溫暖安全的感覺又回來了。
自從被送到小木屋,竹溪就躺在這張小床上,每天被扎針,除了天儀,沒人能溝通,天儀話少,竹溪這幾天的感受就是冷冷清清淒悽慘慘。
現在一觸碰到季鶴鳴的溫暖,他就捨不得撒手了。這種溫暖簡直有毒,會讓他上癮。
季鶴鳴也捨不得撒手,他把小兔子從頭到尾親了一遍,一顆狂喜的信總算稍稍鎮定了一些,看小兔子埋著頭,便主動找話說:「乖乖別怕,無論是在現實還是在夢中,只要你需要,我就永遠在你身邊。」
這話恰好貼合了竹溪剛才的夢,小兔子微微動了動,伸出粉嫩的舌尖在季鶴鳴掌心輕輕舔了一下。
不管怎樣,謝謝你。
季鶴鳴呆了好一會兒,簡直不敢相信,心裡卻又無限歡喜,忍不住繼續道:「對不起,害你受傷,累你吃苦。我不是故意想瞞著你的,在船上的時候就想告訴你,可看到你對天敵的畏懼,又說最討厭老虎,我就害怕了。我怕你因為我是老虎就疏遠我,我真的很喜歡你,想和你親近一些……」
季鶴鳴說了很多,他習慣了面對小兔子的時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