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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到最後，到頭來每個人都非死既傷，只有顏振宇精神抖擻，他載著一車各懷心思的人，一路跟伴唱機似的沒心沒肺地唱：&ldo;哥哥面前一條彎彎滴河～～妹妹對岸唱著一支甜甜滴歌～～～&rdo;

回到拉薩的賓館後，大夥兒基本沾床就睡，誰也沒心思亂晃了。就葉輕舟被夏少謙硬拽著去了趟醫院，照了x光，確定沒有骨裂也沒有韌帶損傷，換了藥才安心地回去了。

第二天訂的班機很早，來的時候興致勃勃，回去的時候難免有點懨懨的。

回到醫院照常上班後，趙晴晴更是整天垮著張小臉，一直呈四十五度仰望窗外，神神叨叨地喃喃：&ldo;時間啊，都去哪兒了……&rdo;

一張病歷卡從天而降，砸在趙晴晴腦門上。

趙晴晴&ldo;嗷&rdo;地嚎了聲兒，抬頭看見葉輕舟從後面轉過來，&ldo;趙醫生，12床的病人麻煩了。&rdo;

趙晴晴撇撇嘴接下了文件，翻了翻兩下，又兩手捧著臉，沖著對面的葉輕舟跟吟詩似的感嘆：&ldo;時間啊，它都被狗吃了……&rdo;

葉輕舟沒這閒工夫陪她發神經，才要轉身離開，趙晴晴突然又想起什麽似的嚷嚷：&ldo;哎!等等等等，先別走，我差點給忘了──&rdo;

只看趙晴晴轉身噠噠噠地跑到休息室，從自己辦公案子的抽屜里掏出了本相簿。

&ldo;都洗好了，上星期咱去玩兒的相片!&rdo;

&ldo;拿來瞧瞧。&rdo;葉輕舟也來了點興趣，放下杯子把相簿拿了過來。

趙晴晴也拉了張椅子坐在他旁邊，兩個人一張一張地翻著看。葉輕舟看那些照片拍得都還挺好的，原來趙晴晴這家夥還拿著個相機還真不是瞎玩玩兒的。那相冊里除了拉薩當地的風土人情，還有他們幾個人一起的留影，有一張還是他們集體在布達拉宮前面雙手合十盤腿打坐的，看著還真像那麽回事兒。

兩個人邊看邊笑著，雖說後來大夥兒都鬧得有點不太愉快，但是回想起來，葉輕舟還是覺得這一次旅行沒白去。有血有淚，有笑有哭的，勉強算是值了。

就是他損失大了點，配了幅新眼鏡，加上手機維修的錢，接下來兩個月都得靠醫院食堂過日子。

&ldo;葉輕舟。&rdo;趙晴晴突然拍了拍他，&ldo;你看看這張。&rdo;

葉輕舟瞄向了趙晴晴手指指著的那張相片。

照片裡展倩挽著他的手，一起在色拉寺前邊兒跟賣紀念品藏民拍的照片。本來沒什麽特別的地方，葉輕舟卻眼尖地發現了，照片的左邊角落還有個男人，他手裡也拿著一個相機，靜靜地看著這個方向。

相片的框框很窄，容得下前面的一雙人，只能給他留個側影。

葉輕舟不知道趙晴晴將這張照片拍下來、又指給他看是什麽意思。他看著趙晴晴慢慢地背靠著椅子，抬著兩隻眼斜斜地看向他，表情笑笑的，輕聲問：&ldo;怎麽?回來後他都沒跟你聯繫?&rdo;

&ldo;你什麽時候知道的?&rdo;葉輕舟把相簿合上，靜了片刻後問道。

&ldo;……&rdo;

之後趙晴晴的回答讓他很意外。

&ldo;大二那年?趙晴晴，這事兒你咋看出來的──?!&rdo;趙晴晴早就知道了，那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了都不告訴他!

趙晴晴縮了縮脖子，其他隔間的護士都聽到聲音伸長脖子看了看這邊。趙晴晴忙過去沖他們嘻嘻笑地把門給帶上，回頭拉著葉輕舟一起坐回椅子上，還給他倒了杯涼白開，&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