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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哪件事?&rdo;

&ldo;你丈夫看見你和柏西爾在威明罕的教堂內那件事,和你女兒出生前的一些事。&rdo;

我終於闖過她處心積慮設置的柵欄。她的眼中閃出憤怒的光,手也開始不安地摸著衣服。&ldo;你還知道些什麼?&rdo;

&ldo;就是柯太太說的那些。&rdo;

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手也不動了,恨不得把我丟出門外。&ldo;噢,我懂了!你以為你會找到一個苦命的女人,迫不及待地要她幫你報私仇?我早把你看透了,哈!哈!&rdo;

她停下來,自顧自地笑著,聲音尖銳而憤怒。&ldo;你以為我在這兒是怎麼過的?我在這原是個被人唾棄的女人,我要他們還我清白。多年的努力,使我恢復了名譽和地位,就算他們要說我閒話,也不敢公開地說,在教堂里我也有一席位,連牧師都要向我鞠躬。哈!在教堂里,醫生的太太只奉獻兩先令,我可以放下兩先令半。來,你過來,牧師從那邊過來了,你看!&rdo;

她倏地跳起來站到窗前,牧師經過時果真舉起帽子對她微微點頭。&ldo;怎麼樣?你還認為我是個名譽掃地的女人嗎?我有什麼理由要幫著你報仇?&rdo;

這情況的確是我預先沒料到的,我得另想辦法來對付她。&ldo;據我所知,柏西爾是你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我希望我們能夠合作,為了真理‐‐除非你怕他。&rdo;

&ldo;我怕他?&rdo;她的臉色又變了,手又開始摸衣服。我一找到弱點,便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ldo;柏西爾男爵有很高的地位,你當然怕他,他有權有勢,又是出身名門的大地主。&rdo;

她突然歇斯底里地笑了起來。&ldo;有權有勢?出身名門?噢,當然啦,尤其是他的母系!&rdo;

我沒有時間琢磨她的言外之意。&ldo;我不是來討論他的出身,對他的母親我一無所知‐‐&rdo;

&ldo;那你對他也就一無所知了。&rdo;她凌厲地打斷我的話。

&ldo;那可不見得,我對他多少知道一點,我懷疑‐‐&rdo;

&ldo;你懷疑什麼?&rdo;

&ldo;我不懷疑的是,他絕不可能是安妮的父親。&rdo;

她站起來,氣得發抖地說:&ldo;你有什麼資格談論安妮的父親?你敢說誰是、誰不是?&rdo;

&ldo;你和柏西爾之間的秘密,並不是人人皆知的那一樁,那件秘密並不因你女兒的生或死而消失。我相信你們之間並沒有愛,你們在教堂內的私語‐‐&rdo;

&ldo;出去,&rdo;她用力舉起手,嚴厲的外表下隱藏著極度的恐懼。&ldo;出去,永遠不要再來!&rdo;

&ldo;我會再來的,&rdo;我邊走邊說。&ldo;等我有柏西爾的最新消息,就會再來。&rdo;

&ldo;除非他死,沒有什麼消息是值得我知道的!&rdo;她臉色蒼白地掉頭就走,離開了會客室。

8

離開了葛太太,我覺得此行頗有收穫。正沉思間,突然聽見砰的關門聲,我轉過頭看到葛太太家隔壁站了一個黑衣男子,赫然就是我到黑水園時,請教他可否進屋參觀的那個人。我停步觀察他,他急匆匆地跨步朝火車站走去,似乎並沒有注意我。我尾隨他到售票口,聽見他買了前往黑水園的車票後,遠遠看著他離開。

唯一的解釋是他受柏西爾的指示前來監視葛太太,他一定看到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