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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眉定住了腳。

劉老大走了一茬，正準備要同柳如眉介紹說說少年的來歷，卻是伸手扭頭都沒有見著剛剛還在身邊的人。再一看，柳如眉在他的身後稍遠之處，與那少年四目交接。

劉老大並沒有出聲去催柳如眉，柳如眉與少年對視了好一陣子，才快步走過去。也不消劉老大去說少年的來歷了，柳如眉直接就開口問了。

&ldo;你叫甚麼名字?哪裡的人?&rdo;柳如眉輕聲問。

她走近了，才發現少年身上的傷痕觸目驚心，不止是剛剛甩的鞭子，他的背後還有一些烙印，密集的烙印便能告訴柳如眉，他曾經歷過甚麼。

柳如眉過來了，少年反而是把頭扭了過去，也不吭聲。

柳如眉也不沒有出聲再問，就這般靜靜的看著少年。或許是她的目光過於灼熱，少年正了腦袋，看了柳如眉一會兒，才同她說：&ldo;宇文燁……西涼人……&rdo;

語畢，宇文燁又是將腦袋別開了。

柳如眉心中微駭，看了一眼劉老大，劉老大聽到這個名字卻是連臉色都未變一二。感覺到柳如眉的視線，對著柳如眉嬉笑道：&ldo;他也是西涼的俘虜，這一批都是西涼的俘虜，西涼敗北，我們周國果然是最強的國家，我們的皇帝就是其他國家的皇帝!&rdo;

&ldo;那場勝仗是柳將軍打的。&rdo;柳如眉淡淡的說著這樣一個事實。

劉老大面上有些尷尬，撓了撓頭：&ldo;是柳將軍去打的仗嗎?哎呀，這事兒我們那裡記得住?官老爺們說什麼也就是什麼了!&rdo;

這就是司馬鶿的可惡之處。柳如眉在心中暗諷，而後又看向了宇文燁。

宇文，是西涼的國姓，宇文燁應當是西涼的王室子弟。

可是，西涼將自己王族的男子藏得這般嚴實嗎?柳如眉從來不曾聽過西涼有王子，公主倒是知道有好幾個，那個翠珠公主便是其中之一，西涼王側妃生的長女，後來又有了兩個女兒。西涼王的後宮雖然佳麗三千，但是據說正真寵幸的只有兩人，他的王后與側妃。

西涼王后據說是沒有為西涼王誕下半個兒女，就溘然長逝了。

那麼宇文燁的母親是何許人也?

柳如眉心下雖然埋有困惑，但是也知這事是不便拿在這兒說的。

&ldo;你願意同我走嗎?&rdo;柳如眉同宇文燁問詢。

劉老大驚訝於柳如眉待這個奴隸的態度，仿佛是在養弟弟一般。

去與留，在這裡不是很好選嗎?

但是宇文燁進入了冗長的沉默，留在這兒，不過是被日日折磨直至死亡罷了。要是隨著柳如眉走了，他不知等待著他的會是什麼。

柳如眉等著他的回答。

本以為宇文燁會很快做下決定的，但是柳如眉等了很久，直到雨停，宇文燁也沒有回答她。

外頭的太陽要出來了，煙波江的霧快要散了。

柳如眉沒有多的時間等了。

&ldo;我且再問你一遍，若是你不做回答，我便做你答應了。&rdo;柳如眉如是說著，宇文燁不作表態。

柳如眉在心底默默的數了幾個數，幾個數之後，宇文燁亦是沒有答允，正正的中了柳如眉的下懷，而後道：&ldo;你既是不做聲，我便當你答允我了。&rdo;

宇文燁沒有料到柳如眉會這般去說，叫柳如眉這話說得一愣，只聽她接著說道：&ldo;那我便再問你一遍，你可願意同我一道走?&rdo;

宇文燁看著柳如眉，他在想著就這般同柳如眉走了，有什麼好處?還未等他想出個結果來，又聽柳如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