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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豫南一來就切入了主題。

「我是來帶您走的。」

「我為什麼要離開這裡？」

「再不離開這裡, 等判決結果出來，他們對於您的信任都會毀於一旦，您現在還在留戀什麼。」

顧桓聲音輕笑了一聲。

「離開這裡，會有什麼區別？」

「您不再需要他們的信任, 也不需要什麼名聲，您本來就是他們的敵人, 他們的看法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為什麼我天生就是他們的敵人。」

顧桓現在了解的內容, 就是自己是實驗體，皇后和皇帝有恩怨。

但是現在應該已經解決了。

畢竟皇帝現在的樣子，幾乎生不如死。

「您失憶了。」

「……&ot;顧桓沒有否認, 兩顆純淨的金色眸子凝視著對面的看起來衣冠楚楚的研究員。

他和何啟星長得有幾分相似，但是比何啟星要老派一些。

「看來沒有錯。」

「以前只是有些懷疑，勝利日您被授予上將軍銜後……仍然沒有任何動作, 我就確定了，你肯定是失憶了。」

見面室突然靜默空洞，顧桓的眸光漸漸深邃，他看著電子屏格檔對面的研究員，聲音淡漠。

「什麼意思？」

「不是因為皇后，所以您才和他們有仇。」

「而是因為皇后，您和皇族才仇恨才化解了一些。」

「如果顧皇后一直活著，您可能已經放下了仇恨，但是褚家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厭惡，一切所作所為……都在推著您復仇。」

何豫南看著眼前的顧桓，看著他在微藍的電子屏幕上隱隱反射的輪廓。

蒼□□細的皮膚，俊美挺立的輪廓，高貴如同話本里緩緩走出的王子，俊美異常，優美帶著一些冷漠的眼睛，還有那黑色及腰的長髮。

他是最完美的造物，無論是精神力、身體素質、還是外貌。

對面注視著他的眸子，像是在發光的顯微鏡。

顧桓被這樣惡寒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怵，他微微側了臉頰，修長的手指撐著下頜。

「你說清楚一點。」

「我和他們有什麼仇。」

「您還記得，您拍的那個宣傳片嗎？」

「開國之初，有一位神一般的人物，拯救了帝國。他奇蹟般的擋退了當時的蟲族。」

「那個人不是傳說，他真實存在。」

「而且他不老不死，存在了很多年。所以才被人當成了神。」

顧桓眼皮一跳。

他總覺得這個描述，特別像還是半精靈的他自己，只不過不老不死只是誇張的說法，半精靈只是壽命很長，其實也會老，也會死。

要不然他前世怎麼會死呢。

「在開國之前，幾乎所有人都想讓他成為王，因為其他人當王，總會有死亡的那一天，就算皇位由孩子繼承，如果後代中出現像褚盛昀這樣的庸君，那先賢們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所以當時擊退蟲族，可以成為皇帝的人本來應該是他，他本該成為永遠的意志，永恆的王。」

「可惜。」

「有小人從中作梗，謀害了他。」

「殺了他的小人就是現在的皇帝一家，而那個人的轉世就是您。」

「您之所以攬功，搶功，就是為了像前世那樣，成為皇帝的心腹，然後再背叛他。」

「我們已經約好了。勝利日那天動手，但是您遲遲沒有給我任何信號。我就坐在您的之後一排。」

勝利日那天，坐在各軍將領後一排的……研究員。

他當時只注意到了隋然。

顧桓放下了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