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第1/7 页)
向芋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毕业那年, 拎着行李到处走。
后来索性行李箱都不收拾,就那么摊开着放到下一个星期五,靳浮白接她时就会拉上行李箱一起, 在周末继续去旅行。
行李箱很大, 占据半个后备箱,洗漱包里他们的电动牙刷一黑一白,挨靠在一起。
向芋撅在后座上, 背对驾驶位的靳浮白, 和每个星期五一样, 检查行李, 问他有没有给她带经期的止痛药。
这种机会靳浮白不会放过, 干脆解开安全带坐到后面去。
他拍一下她的臀,语气暧昧:“你说我能不替你想着么?你的什么事我不记得?”
这样忙着旅行的日子, 时间过得很快。
等到再有机会和唐予池一起好好聊天,已经是7月盛夏。
他们坐在一家新开业的咖啡厅里, 向芋抱着平板电脑点餐过后,把平板递还给服务生。
一抬胳膊,露出手腕处的一道紫色瘀伤。
唐予池一口柠檬水差点喷出来:“你那个紫印子, 怎么不贴个膏药?”
“贴什么膏药?”向芋纳闷地问。
唐予池最近被唐母强制塞进了朋友的公司,穿了件白色衬衫。
估计是不习惯,他特别不自在地把衣摆从裤子里揪出来:“你干妈最近可能是更年期了,看什么都不顺眼,我半夜起来吃个泡面, 她都要叨叨我半天。”
“又不是我半夜起来吃泡面”
“你好歹遮一遮!你手腕子上这个捆绑、束缚的痕迹要是让她瞧见, 你完了, 你可能会得到三小时持续说教大礼包。”
向芋“嘁”一声, 举起手腕:“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我这是摔的。”
上次出门, 向芋太过兴奋,在机场,她站在行李箱上抱着靳浮白想要拍照。
结果行李箱轮子一滑,她摔下来,幸亏靳浮白护着,才只是摔伤了手腕。
靳浮白心疼地把人抱起来:“你站那么高干什么?”
向芋捂着手腕疼得呲牙咧嘴,哼唧着说:“我想要显得我高高在上啊!”
靳浮白看上去很无奈,说那你骑我脖子上不就好了,站什么行李箱,那玩意儿有轮子会跑,我又不会跑。
说了半天,向芋突然一声惊叫,靳浮白还以为她是疼得,紧张得眉心皱起,她却心疼地说:“靳浮白!快点!把我手机捡起来看看,是不是坏了?”
手机确实是坏了,靳浮白给买了个新的。
唐予池听完这些,看了眼她的新款手机,玩笑着说:“哦,你这是因祸得福啊,要不就你那个小抠门的样子,得什么时候换手机?”
向芋一抬手:“您好,刚才我们点了两块黑森林蛋糕,能退一块吗?”
“向芋!你不抠门能死是不是?”
“是~啊~~~”
向芋伤了的手腕是右手,端咖啡杯有些吃重,疼了一瞬。
她包里带着止痛喷雾,拿喷雾出来时,带出一串挺繁琐的钥匙链,掉在瓷砖地面上。
正好滑落到唐予池脚边,他用脚勾过来,帮她捡起:“你这钥匙链好像我爷爷那个年纪的人会用的。”
小木头的牌子,上面还刻了字,唐予池读着读着笑出声,“相知相爱?永远幸福?你现在对靳浮白痴魔成这样?这钥匙扣比你干妈的都肉麻啊?”
“不是我痴魔,是他。”
最近靳浮白真的有些“迷信”。
某次在景区闲逛,向芋上了个洗手间的功夫,出来时,他就穿着他那件上万块的衬衫,站在旅游纪念品小摊前,拎着一串木头钥匙链,认真地听人家说,这是爱情木,和对象一人一个,保证长长久久。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