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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赤圍在柏九腳邊蹭，辛弈俯身將它抱起來，坐在柏九身邊看他描色。柏九一手揉了揉他的發，問道：&ldo;這兒喜歡什麼色？&rdo;

辛弈想了想，&ldo;上紅的吧，晚上亮的喜慶。&rdo;說完轉念一想，這成親也是大紅色的……臉頰微燒，趕忙道：&ldo;要不還是藍的吧。&rdo;

柏九蘸了紅料，&ldo;來不及了。&rdo;說著辛弈就看著他把浪卷上了個紅色，慢悠悠道：&ldo;喜慶好，就要喜慶。&rdo;

辛弈臉更燒了。

柏九給他描了好幾個燈，各形各狀，主色都是紅。一排掛開在屋外的廊下，晚上上了光不知道多好看，辛弈圍看了好久，喜歡的不行。柏九雖未說話，但曲老已經心神領會，轉身就吩咐下去。這燈，以後就一直掛這兒。晚膳本該上席，應府里就柏九和辛弈兩個人，兩人都不愛聽戲，便上的是小宴，屏風外設擺了蓮花狀的西瓜、月餅和時鮮祭月。這會秋時意濃，小席面也少不了螃蟹，姜酒配料，還有道桂花鴨。

置辦的時候辛弈見曲老在廊下似有感慨，便問如何，曲老道：&ldo;大人已經十幾年沒過過節，這自開府以來還是頭一回。&rdo;

辛弈震驚，&ldo;那往常都在宮裡過？&rdo;

曲老搖頭，&ldo;出了山陰之後大人就沒再過過節。&rdo;

那辛弈還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柏九靠前是什麼日子，他都不知道。但他聽得出曲老有意避諱提起太多，旁人又不知道，他想聽，只有哪天柏九自己給他說。

他也只想聽柏九說。

晚上兩人用完膳，換了衣就出門。

今夜長燈籠街，盛鬧喧熱。花燈琳琅滿目，鳥獸花樹無所不有。這燈籠下駐步最多的就是青衿書生，將那字謎翻來覆去的猜個遍，順道向路過的姑娘回個含蓄的笑，兩廂留個含情脈脈的眼波，也算作中秋佳夢。尋常稚子都提著掏了瓤的柚子燈，在人山人海中一群一群竄來跑去，嬉鬧大笑。辛弈留心在這柚子燈上，暗自琢磨著給柏九做一個。

笑笑樓和不貳茶樓這一夜也沒落下較勁，一個樓前遊了條&ldo;火龍&rdo;，一個樓前豎了個&ldo;樹中秋&rdo;，都改了頂樓做拜月望月的地方，熱鬧非凡。

到處都是人，不少姑娘給柏九拋了香囊花包。大人著藏藍豎扣滾雲錦袍，顏色不扎眼，可人群一站還是長腿高個氣質拔群，躲都躲不及。沾了一身香直皺眉，辛弈一路忍笑，停在一處燈籠下，對柏九道：&ldo;猜個謎，再擠下去怕香囊先堵了人路。&rdo;說著抬首看上邊掛的燈籠，問柏九，&ldo;瞧上哪個了？我猜給你。&rdo;

柏九掃一眼心下就知了難易，先指了一個魚鱗燈。辛弈踮腳一看，念出來，&ldo;山上有山歸不得，湘江暮雨鷓鴣飛。&rdo;他酒窩一深，&ldo;這個簡單，我猜一個&l;出&r;。&rdo;

得了這魚鱗燈，辛弈就長了底氣，對柏九道：&ldo;再挑一個。&rdo;

柏九提著燈，狹眸在燈籠間巡視，給他指了個幼童戲鯉的。辛弈笑，只覺大人竟然這麼童趣，想著又念：&ldo;孤巒疊嶂層雲散――層雲散，&l;崛&r;字否？&rdo;見主家將這幼童戲鯉也遞過來，辛弈便湊到柏九耳邊歡快道：&ldo;不想京都這字謎這般簡單，大人還要喜歡，我都猜給你。&rdo;

柏九聽他歡快，但見其餘燈下都掛了他&ldo;不喜歡&rdo;的字謎，便借接燈之餘將辛弈指尖捏了捏，道：&ldo;只這兩個深得我心。&rdo;

辛弈微微遺憾，轉念一想，覺得今夜自己發揮極好，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