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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不喜歡。可你這樣子，要是出點事怎麼辦？&rdo;南燭認真地道。

沐王心猛地一跳。

她是在擔心自己嗎？

&ldo;我去吧。我還怕你跟魯冰花兩人先自己打起來。意見相同還好，若意見相左，你們兩骨子裡一樣的倔，到時候叫人怎麼辦。不如，你替我修&l;琉璃城&r;。我跟杜若去老虎豁。我們三是生死弟兄，意見就算相左也不會鬧僵，橫豎大局不會亂。‐‐你不是說我是福將嗎？沒準順便就幫你抓個叛軍女兒過來當媳婦。怎麼了？不必把眉頭扭成這樣。&rdo;南燭笑微微地道，&ldo;也不要說謝字。很久以前不是已經說過，以心換心嗎？那麼，替你分憂也是應該的。更何況……&rdo;

更何況，這恐怕是最後一次。

對於沐王這個朋友，南燭想再做一點事。在南燭心裡，沐王是好朋友。對於朋友，南燭從來都以心相待。

誰知她這沒說完的&ldo;更何況&rdo;三個字，卻讓沐王有種從未有過的滋味。

南燭是為他嗎？

南燭心裡也有他對不對？

沐王定定地看著南燭，南燭則在烤火。烤火的南燭，火光柔柔地印在臉上，看上去很溫暖。

沐王突然對南燭說：&ldo;伸手。&rdo;

&ldo;什麼？&rdo;南燭問。

沐王拿起南燭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南燭嚇了一跳，想抽回來，沐王卻不讓。

&ldo;聽見它的說話聲了嗎？&rdo;

&ldo;什，什麼？&rdo;南燭問。

&ldo;它說&l;定不負你&r;。&rdo;沐王道。

南燭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句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定不負你。青衣換做紅妝。

&ldo;用詞不妥，不過沒事，好兄弟，一輩子。&rdo;南燭回答道。

☆、127

夜，雪花像是斷翅白蝶，簌簌地落下，台階上滿是銀光。

南燭未睡。她在寫信。

人真是奇怪。之前忍著不寫，將說與二哥的話都壓在心底。如今一旦開了口，思念便像是絕提的水不可收拾。筆在宣紙上遊走，卻寫不透她心裡的迷茫。

有人敲門。

&ldo;進來。&rdo;南燭道。

門開了，門外人沒進來，是大頭。

南燭微微吃驚，隨即一笑。

&ldo;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是來送行？&rdo;南燭問。

大頭的手握了握。卻在胸前比劃了一下。

&ldo;方形？……我沒明白。如果你是想要什麼，你就自己拿。&rdo;南燭向來痛快。這個脾性應該是受了二哥的薰陶。

大頭拿起南燭的筆，在紙上寫了三個字&ldo;皇城圖&rdo;。

燭光下，南燭的臉上滿是驚訝。

大頭與南燭隔著一張桌子對視。

&ldo;《皇城圖》……你怎麼知道在我這呢？&rdo;南燭問。

秦子敬聞言，心裡便知，東西確實是在南燭手上。南燭會給嗎？

如果不給，他是不是要奪？

袖子裡寒光一閃，一柄小刀無聲滑落手中。也就是這時，秦子敬才知道，自己下不了手。

&ldo;前幾天魯冰花特意交待過，暫時不能給任何人。他說，或許有一天能派上大用場。&rdo;南燭說。

秦子敬輕握匕首。他問自己，能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