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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姍姍得起身準備告辭了,他又追了上來,有點猶豫:「殿下身子……」
「本宮自然大好了。」我氣色差得像個死人,還是淡定地張嘴說瞎話,「你看不出來嗎?」
男三:「……」看得出來你可能要死了算嗎。
只是事已至此,我實在放心不下蠻子動向,又有點惦記王都的勢頭,一時之間有點分身乏術。而今又身子實在不行,才回了帳子,就累了要倒床上,結果南秋又端了一碗藥來:「殿下該服藥了。」
我:「????我他媽不是剛才才喝過嗎?」
南秋拿勺子攪著碗裡,老子眼睜睜看著勺子都快黏碗裡拔不出來了,南秋苦口婆心勸我:「殿下勿要使小性子,您如今的身子才是重中之重,那醫正說怕你一下虛不受藥,連藥也只能分頓飲用。」
不,我只是懷疑那老頭只是想整我罷了。我奄奄一息地倒在床上,連帳子也扯了,只是賭氣:「我才不喝!這東西跟膠水似的!!」
「膠水是何物?」南秋不明所以,還是站在帳外好言相勸,「殿下,良藥苦口……」
我鐵骨錚錚:「不喝!」
「殿下……」
我被子把頭一蒙:「不喝!」
「……」
帳外沒聲音了。
奇也怪哉?我一掀開帘子,就看見了倒在地上聲息全無的南秋。
我:「……」
第20章 我就喜歡你這種鐵憨憨
他媽的刺客啊!我他娘的才花顏失色地想慘叫起來,就被人捏住了臉。只是我這段時日瘦了很多,簡直脫了形,這樣一掐也掐不出來什麼肉。
來人皺著眉,手裡還端著那碗苦藥膠水:「怎麼脾氣愈大了,連藥也不喝?」
我盯著倒在地上的南秋,嘴角抽搐:「你來便是了,怎每次都不與她放過?」
「你那個探子功夫不錯,教人走了,沒捉了送回來。這侍女一向呱噪,本王不喜。」來人果然是我們慕容將軍,他也拿勺子攪了攪碗裡的藥,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藥?不是正途的方子,你未曾從王都帶醫正來麼?」
這玩意兒都粘牙,明顯不是什么正經藥。慕容曉還放了一勺入口,嘗了嘗,也沒嘗出個所以然來。
「王都的醫正都說我活不了了。」我平靜地說,「人到末路,什麼都想試一試的。」
慕容曉端著藥,一時默默,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只是略過這個話題,看向他:「你軍中不忙麼?怎麼有空上我這裡來?」
「不忙。」直男講話出來這樣硬邦邦,只是耳尖微微有點紅,「你身子如此差……想著就來了。」
這兄弟從衣襟暗袖裡拿了個瓷瓶出來:「本王上次與你把脈,總覺得你氣血虛虧,這是自師門帶出來的,你也服著罷。」
嗯??自你師門出了女二和女三,慕容傻狗你可算從你那師門帶了點有用的東西出來了,我起了壞心,預備逗他玩兒,又伸了手,暗紋流光的衣袖下露出一截細纖的手腕來,凝雪拂月一般,就這樣大大方方地露在他眼前。
這一截手腕殺傷力不小,簡直是著了火似的,慕容傻狗幾乎瞬間就抬手把我袖子蓋了回去,還緊緊捏住了我袖口,不叫我手伸出來,十分不悅:「你怎能這樣與男子看!」
我抬眼清清凌凌地看他,眨眨眼,故意地氣他:「你不是搭脈麼?隔著袖子,如何把得准?」
慕容傻狗更是生氣了:「男女大防!你平時也叫醫正這樣搭脈麼!」
我只是那樣看著他,半晌才一如既往地笑起來,只是聲音澀然:「將軍,若是平嘉還能留得半條命來,這些男女大防……也顧不得了。」
「將軍,」我疲倦地垂下頭,這些時日我瘦得可能就剩這身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