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第1/2 页)

南雲的參謀們一開始就對這種雙重任務憂慮忡忡，擔心這兩項任務會在執行過程中發生衝突。可是現在──用《聖經》上的話來說──他們所極為擔心的事落到了他們頭上。南雲的首席參謀大石保海軍大佐感到茫然不解，他概括當時進退維谷的處境時說：&ldo;聯合艦隊的作戰命令規定我首要任務為摧毀敵軍……但同一命令又特別要求我們於6月5日空襲中途島……

如果我們不根據計劃壓制中途島上敵岸基航空兵，那麼兩天之後我方的登陸作戰將遇到猛烈抗擊，整個進攻作戰時間表就會被打亂。&rdo;

對此，南雲提出了最後的、最難解決的問題：&ldo;但是敵艦隊在哪裡呢？&rdo;

大石承認無人知道，但他又說，如果敵艦隊在珍珠港，那麼日機動部隊完成對中途島的空襲後，完全有時間來對付它。即使敵艦隊已經出動，它們也不會離錨地太遠，不可能在日航空母艦附近。因此，他認為有必要冒險按原定航向行駛，首先完成轟炸中途島的任務。 [ 註：《中途島海戰》，第127頁。 ]

&ldo;赤城號&rdo;的情報參謀也說不出敵艦隊可能採取什麼動作。這艘航空母艦沒有截聽到任何情況，&ldo;大和號&rdo;也沒有給他任何情報。由於天氣太壞，又別無良策，這位情報參謀建議使用短距離的艦隊內部使用的無線電把改變航向的命令發給各艦。 [ 註：《中途島海戰》，第127‐128頁；日本的敘述，第6頁。 ]

支持這一做法的最有力論據是宇垣在作戰演習中下達的指示。宇垣當時曾設想可能會出現南雲目前所面臨的情況。宇垣的命令是：一旦出現這種情況，艦隊仍須保持原計劃的隊形，萬不得已時可以打破無線電靜默。 [ 註：見本書第八章。 ] 於是，南雲採納了&ldo;赤城號&rdo;情報參謀的建議。後來，在戰後的報告裡，南雲責備自己採取了這一行動，他擔心正是這一行動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其實，儘管在其後方 600海里處的&ldo;大和號&rdo;收到了它的無線電信號，但是，時至今日，人們還是認為這是美軍偵聽員唯一未能竊聽到的日軍無線電聯絡。老天真會捉弄人，&ldo;赤城號&rdo;剛剛發出這份引起爭議的電報，濃霧就有所消散，可以使用目視信號了。 [ 註：日本的敘述，第6、42頁；《中途島海戰》，第128頁注。 ]

濃霧使&ldo;赤城號&rdo;艦橋上的指揮官萬分憂慮，也使機動部隊的航空兵無法飛行。這些飛行人員聚集在軍官休息室里打牌消遣，大家有說有笑，很是熱鬧。 [ 註：&ldo;悲劇之戰&rdo;。 ]

主力部隊這邊霧也小了些，各驅逐艦加好了油。這時發現第三潛艇戰隊旗艦&ldo;川內號&rdo;及一艘驅逐艦失蹤。 [ 譯者註：根據&ldo;作戰序列&rdo;及上下文，&ldo;川內號&rdo;應是第三驅逐艦戰隊幟艦。 ] 於是，&ldo;鳳翔號&rdo;上一架飛機起飛搜尋，於13時15分在前方約43海里處發現了它們。這兩艘戰艦立即掉頭，並於16時前歸隊。 [ 註：宇垣日記，1942年6月3日。 ]

這天，字垣顯然十分傷感。他又一次想到了在澳大利亞損失的那些袖珍潛艇的艇員們。&ldo;雖然他們說我們潛艇的攻擊沒有成功，但是他們肯定受到了巨大震動。即使這些潛艇未能按計劃給敵以重大打擊，艇員們的靈魂也可以安息了。&rdo; [ 註：同上。 ] 這些未能有所建樹但作戰勇敢頑強、富於犧牲精神的年輕水兵以寶貴的生命換來的只是使在雪梨港濱水區的漫步者嚇一跳，代價實在太大，但是宇垣出於對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