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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起頭來說：&ot;可是萬一有疏漏呢?&ot;

&ot;科學只有成功和失敗，沒有疏漏!&ot;

斯坦貝克教授斬釘截鐵地說著，站起身來抬腕看看表，轉

頭對萊恩醫生不容分辯地說：&ot;對不起，萊恩醫生，我們的時

間到了!&ot;

他按了一下桌上的鈴，對進屋的秘書桑妮說：&ot;送他們兩

位出去。&ot;

十六、萊恩醫生和飛飛

萊恩醫生直到跨上奔馳越野車後還是有些慍怒。他扶著汽

車的方向盤，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前面空曠的停車場，胸口劇烈

地起伏不停。

凌飛飛坐在他旁邊，見他一直發愣不踩油門，便輕輕地搖

了一下他的手說：double_q

uotation湯姆，教授就這個脾氣，你不要介意。&ot;

萊恩醫生沉靜了片刻，才有些感慨地說：&ot;這就是所謂科

學大師!只能聽好的，不能聽壞的，心胸這麼狹小!聽他剛才

說你男朋友，我真不知道你男朋友在他手下怎麼活?&ot;

凌飛飛有些怏怏不樂地看了萊恩醫生一眼說：&ot;這個時

候，不要提他好嗎?&ot;

萊恩醫生轉回頭，見凌飛飛一臉不悅的表情，心裡陡然一

熱，連忙欠身摟了一下她的頭說：&ot;對不起，飛飛。&ot;

凌飛飛沒說話，只是就勢用自己的臉在他臉上蹭了一下，

算是回答。

萊恩醫生心裡涌過一陣柔情，騰出一隻手愛憐地撫摸了一

下她秀麗的臉龐，然後發動汽車。

凌飛飛抬腕看看表，正好是十點二十分。她瞧了瞧萊恩醫

生，問道：&ot;我們去哪兒?&ot;

萊恩醫生神色惶然地說：&ot;還能去哪兒，回醫院吧。&ot;

凌飛飛遲疑了一下，拉了拉萊恩醫生的衣袖說：&ot;我想回

去換件衣服，你陪我去好嗎?&ot;

萊恩醫生有些猶豫地說：&ot;飛飛，我們沒有太多時間。&ot;

&ot;只要五分鐘就好。&ot;

萊恩醫生看著飛飛央求的神色，點了點頭說：&ot;好吧。&ot;

於向東和凌飛飛住的公寓就在學校旁邊，萊恩醫生開車穿

過空蕩蕩的校園幾分鐘就到了。萊恩醫生將車停在公寓樓前，

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飛飛。

凌飛飛拍了一下他的手說：&ot;陪我上去吧。&ot;

&ot;他不在家嗎?&ot;萊恩醫生仍然有些遲疑。

凌飛飛搖搖頭說：&ot;通常這個時候他都在辦公室或實驗室

里。&ot;

&ot;好吧，&ot;萊恩醫生想了想說，&ot;不過我們要快，醫院那邊

事要緊。&ot;

&ot;我知道。&ot;

凌飛飛領著萊恩醫生從狹窄的木結構樓梯走上公寓二樓，

在靠走廊的一個房間打開門。這是萊恩醫生第一次到飛飛家，

他見這一房一廳的屋子雖然簡陋，除了一張雙人床和書桌衣櫥

外，看不到什麼家具，但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潔利落，給人一

種簡單明快的感覺。

凌飛飛見萊恩醫生在屋裡略顯拘謹地東張西望，便將頭靠

在他身邊，踮起腳在他面頰上輕輕吻了一下，說：&ot;湯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