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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莊澤淡淡看他一眼,道:「是,落水了。」
余安繼續道:「為何?你護不了他?」
如果說上次見燕莊澤,余安還能單純地以為是池錦的朋友,但今晚的情況來看,這名叫莊年的年輕人極有可能就是孩子他另一個爹!
一想到此人將池錦的生活弄得一團糟,今日還讓池錦受了涼差點動了胎氣,他就非常生氣,看燕莊澤哪哪兒都不順眼起來。
他餘光暗暗打量著燕莊澤,容貌不錯身材還算高大,可惜連人都護不好,自己有孩子了都不知道,不夠細心,不是個良人。
而燕莊澤也在打量著余安,此人似乎深得景遲信賴,身體不適後第一反應便是找他,上次獵場一事,他猜測也是景遲特意帶上他的,以防受傷找不到大夫。……
這麼一想,燕莊澤竟然隱隱有些危機感,對余安這人也不待見起來。
更別說此時余安還直接質問他,是否無法保護好景遲,燕莊澤沒回話,直勾勾盯著恭房,心中冷哼一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難道你就能護景遲周全?
沒有餘大夫,還有張大夫,他還能找來宮中御醫,民間神醫,他不能護好景遲,還有誰能?
燕莊澤對這個問題簡直是嗤之以鼻,一句話都不想回復,兩人頓時陷入了沉默,齊齊等候著池錦出來。
恭房裡漆黑一片,由於經常清理,異味並不是很重。
池錦捂著肚子蹲在恭桶上,心驚膽顫地拉著肚子,臉上滿是糾結和恐慌。
按理說從哪裡進去就從哪裡出來,他忍著肚子的陣痛,不禁想:他想拉出來的到底是什麼?
萬一這是……不,不會的!池錦下意識用力憋住,但排泄的欲望太過強烈,一個忍不住便沖了出來,悉數進了恭桶。
池錦臉色慘白,他的孩子難道已經出來了嗎?肚子還在痛,排泄還在繼續,他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想想外面的莊年,他忍不住低低嗚咽了一聲,真的沒了嗎?被他就這麼拉進了桶里,混合著骯髒的糞便。
無盡的痛心和絕望快要將他淹沒,恭房中充斥著難言的味道,但精神恍惚的池錦並沒察覺到這一點,更加忽視了這裡沒有血腥味的事實。
寂靜漆黑的夜裡,突然傳出一聲悲戚的嗚咽,格外的清晰。
等候在外面的兩人心頭均是一顫,異口同聲道:「怎麼了?!」「沒事吧?」
一片寂靜,仿佛剛才那聲嗚咽只是錯覺,又過了一會兒,恭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池錦滿臉淚痕地扶著門框走出來,直直地朝余安走去。
余安連忙將他扶著,一邊握住他的手腕把脈,一邊將人往屋裡帶,夜風太涼,病人不宜久吹。
落在後面的燕莊澤暗暗捏緊了拳頭,也跟著進了屋。
池錦坐在軟塌上,神情恍惚眼神空洞,眼淚一顆顆無意識地滾落,他緊緊抓著余安的手問:「怎麼樣了?我感受不到肚子痛了,是因為……」是因為孩子已經沒了嗎?
理智尚存,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莊年還在,不需要再多一個人難過。
他僵硬地看向余安,等著他說出那句殘忍至極的話,但是,他居然看到余安笑了?
池錦空洞麻木的眼神都頓了一下,突然無話可說,接著他便聽到余安溫聲道:「肚子不痛了就好了,拉肚子拉完就不痛了。」
對,拉完就不痛了,拉肚子……拉肚子?池錦眼睛悠地睜大,不可置信又狂喜火熱地看向余安,顫聲道:「拉肚子?」
余安想要繼續解釋的話語一頓,仿佛猜到了剛才池錦情緒不正常的原因,一臉意外道:「那當然啊,你今晚受了涼現在頭髮還是半干,涼著了肚子可不就導致腹瀉嗎?」
池錦突然有些接受不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