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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在這時,沉寂了兩年的沈淮之的微信,竟再一次彈了出來。
他說,他回江州了。
他說,那天是她生日,想請她吃個飯。
因果輪迴,如果她這幾日遭受的謾罵,是老天爺要把沈淮之送回江州的代價,那她覺得一切都值了。
是在林以桉生日前一個月,老爺子把他從邊疆「請」回來。
老爺子講排場,派了私人飛機來接他,飛機在江州落地,時隔兩年,他的雙腳再次踏在這片土地上——
那一刻,林以桉同學的臉,便莫名其妙摻雜在了無數他在思考的工作事項中,出現在了他腦海里。
林以桉偶爾會發朋友圈,沈淮之也一直都關注。
他知道她學業順利,還拍了幾部劇。
有時間,倒很想約她出來吃個飯,看她最近過得如何了。
只是一回總部他便忙得連軸轉,直到一個晚上,他在公司加班,點開手機發現那天是八月一號。
林以桉生日是八一建軍節,所以他記得格外清楚。
正好當時還有空餘時間,他便給林以桉發了個信息。
時隔兩年不見,小姑娘長開了,五官越來越像她的大美人媽媽,眼眸更是富有韻味。
她也變得更加開朗和善談。
他看她朋友圈,早已見證了這點滴變化。
而於他而言最大的變化,是他意識到她長大了。
從一個狗屁不通的丫頭片子,長成了一個略懂風情的女孩兒。
而一天晚上,她香檳喝得微醺,肆無忌憚盯著他的眼睛問:「哥哥你單身嗎?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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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潔癖很嚴重的人,感情上更是如此。
他不喜歡別人碰他,更不喜歡別人以戀愛為目的接近他。
他交朋友不分男女,他也欣賞有才氣的女人,只是當一個落落大方的知性女性,在與他大談特談了專業、藝術與人生後,忽然展露出想與他進一步發展的想法,他便會當即失了興趣。
將心比心,他也特別理解一些女生朋友會說,同一個男人約會,男人與她天南地北地高談闊論,聊得她顱內高。潮,以為終於遇見了知己,知己他卻提出滾床單的邀請——那她會當即倒了胃口。
我跟你認真聊思想,你t卻拿它當前。戲。
但後來林以桉喝得微醺,一雙杏眼笑成了星星眼,無畏地問他「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嗎」時,他卻並不排斥。
他甚至有一絲欣喜。
那天晚上,林以桉穿了一條輕薄柔軟的沙質連衣裙,長捲髮慵懶地披散下來。
她坐在高高的酒吧吧椅上,穿了高跟鞋的腳,一前一後踩在吧椅與前方桌面下方處,呈剪刀腿形狀。
她又問:「我可以嗎?」
他那天要開車,便沒喝酒,只是她那句「我可以嗎?」卻像世上最烈的一杯酒,讓他迅速上了頭……
他又舉起面前一杯酒,一飲而盡。
之後的細節,他早已回憶不清。
總之,最後的答案是,他們在一起了。
交往的這一年時間裡,林以桉給了他很多難得的生命體驗。
包括有一回,結束後她乖順地縮在他臂彎里刷手機,卻在看到一條簡訊的瞬間從床上彈了起來。
「啊啊啊!我片酬到帳了!哥哥我請你吃飯吧!」
她似乎每次得了一筆錢,第一反應便是要請他吃飯。
而最特別的一次是——有回她獎學金到帳了,要請他吃飯。
一個他看著長大的女孩,拿了獎學金,要請他吃飯。
那樣微妙的感覺,大概也只有他自己能懂。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