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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問西玲剛剛的手勢到底是什麼意思的西清利索地閉了嘴,不嫌事大地看起了熱鬧。
「孟夫人,西家,丟過場子?」西玲姿態恭敬,語氣卻淡得像是在說一樁閒事。
西老爺子唇角一勾,又壓了回去,故作無事的模樣,斜眼繼續跟其他老前輩們懟得風生水起。
「……」孟蘭華老夫人微愣,笑罵道:「好你個小丫頭,哪兒學得耍嘴皮子的功夫。」又瞥了眼陳老夫人,嗆聲道:「這小丫頭狡猾的性子倒是像陳家人。」
別說是打從武術協會成立以來了,就是從前,西家也沒丟過場子,哪怕是昨天西清上場打擂台,被他們這些老前輩們逗弄了一回,也改變不了西清是同輩中佼佼者的事實。
丟場子?
哼。
要是可以,他們倒是真想讓西家丟上一回。
陳老夫人斜睨了孟蘭華老夫人一眼,很是懶得搭理她,只不知何時取下手套的指尖,卻正在把玩著薄如蟬翼的鏢刀。
孟蘭華老夫人心頭一哽,憤憤地移開了視線。
西玲眼底閃過笑意,一本正經地感嘆道:「孟夫人,您和我師娘的關係真好。」
「小丫頭,你——」正要反駁的孟蘭華老夫人瞥見陳老夫人面露淺笑地看著她,恨聲改了口:「說得對。」
「西玲。」陳老夫人轉頭看向西玲,淺笑溫柔,藉機教導道:「這世上的事,分對錯,但若是講不過陳家的刀,那便都是錯的。」
「……」匆忙趕來的紀興賢恨不能直接哭給陳老夫人看,西玲本就是囂張跋扈的西家人,再被亦正亦邪的陳家人,陳老夫人這麼一教——他們的首長怕是能上天!
時代變了,真不能再這麼教孩子了啊!
作為掛名武術協會的外聯主任,紀興賢想了想,先是上前去跟武術協會裡的老前輩們打了聲招呼,武術協會裡最講究禮儀規矩,他也不好對這些老前輩們視而不見。
見過禮,紀興賢又不經意地對上了西玲嫌棄的眼神,忍著想嘆氣的衝動,紀興賢轉身就去找了現在常駐武術協會的李佳玲同志。
這位軍醫出身、一直在負責照顧陳老夫人身體的軍情局的特工,目前也兼職武術協會的醫生,畢竟,武者不管是訓練還是對戰,受傷都是件常事。
「跟陳老夫人普法?」正在醫務室里整理外傷藥的李佳玲頓住了手裡的動作,打量了紀興賢一眼:「紀主任,您是覺得我這脖子,比她老人家的刀硬?」
「……」
「開玩笑的。」李佳玲挑眉笑道:「這事兒,我接了。」
演武場上,聽了陳老夫人的話直皺眉的老前輩們也有不少,只這是別人家的長輩在教孩子,也輪不到他們出聲評判。
更何況,當著這麼多武者的面,這位陳老夫人,確是有說這話的資本,就是不知道,被她教導的、聽說是個能過目不忘的小輩,有沒有實力受著這套道理了。
西老爺子和西清倒是毫不在意,西老爺子忙著和圍攻他的老前輩們鬥嘴,西清的注意力都在何筱珞身上,於是——
「我知道了,師娘。」西玲點了點頭,應得乖巧。
「太姥姥的意思是,要麼服她的刀,比如孟夫人,要麼……試過她的刀,再服她的刀?」餡餅眨著豆豆眼,試圖從文明、和諧的角度來解讀陳老夫人的教導。
西玲閒閒地掃過餡餅,沒有說話。
「小丫頭,去擂台上玩一玩?」孟蘭華老夫人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出聲打斷了陳老夫人的教學,要照她這麼教下去,小一輩里,又該被陳家的刀給霍霍乾淨了。
「您先請?」西玲見她家長輩都沒有反對的意思,便欠身朝孟蘭華老夫人行了一禮。
靜靜候在一旁邊的小輩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