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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最考验实战能力的比赛,众人尤为重视。
等各营抽签好后,在营指挥使指挥下,两两开始布阵,校场下顿时显现出一股凝重萧杀的气氛,许多士卒脸上挂着紧张忐忑的神情,这些京畿部队虽然号称最精锐的禁军,实际上大部分人都没有上过战场,根本没有那种临战的经验。
虽然之前各营内部也以队为单位演练对战,但那毕竟竟是天天见面的同袍,下手或许还有些分寸,现在面对的却是不了解的对手,当着皇帝的面,谁不想赢得比赛,对战的激烈程度不言而喻,所以很多士卒免不了生出忐忑不安的情绪来。
“陛下,您请细看这些士卒脸上的神情与方才有何不同?”
其实不用许清提醒,赵祯也看出来了,方才无论是战阵演练,还是彼甲长跑,底下的士卒都是热情奋发,虎虎生风,而现在一但真个要对战搏杀后,许多人便露出了惶恐不安的神情,甚至有些列阵都站错了位,看得赵祯也是眉头紧蹙。
“陛下,真实战场上会比这惨烈十倍百倍,成千上万的骑兵奔腾冲阵时,那种泰山压顶、山洪摧城般的气势,更是这种对战无法比拟的,如今这些号称我大宋最精锐的禁军,然而许多人面对这种对战演练,尚感不安,如果此时他们面对的,是洪流般席卷而来的辽夏骑兵,陛下能想象会出现什么场景吗?”
用事实来说话,当然是最具说服力的,赵祯领首不语。
台下战鼓擂起,角号声声,使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跟着鼓点越跳越快,不管之前有多忐忑不安,此刻随着令旗的挥动,双方将领都只能使出浑身解数,以自已最擅长的阵形击败对手。
随着各个营的阵形开始变动,响彻云霄的喊杀声腾然而起,两万人的对拼,使得台下如翻起了一的巨浪,各阵的战锋队首先搅杀在一起,这种对战由于目前的场地所限,没有太多的花巧,拼的就是双方的斗志和韧劲,包起的枪头挑刺扫打之间,照样是一片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嗡嗡的箭矢腾空而起,如狂风卷暴雪,打在盾牌铠甲上叮当作响,有些作风强悍的指挥,干脆就是整营掩杀而上,如锥而进,直取对手军。
有些则是诱敌深入,两翼包抄,如同两个必杀的勾拳,狠根击在对方薄弱的侧翼。
有的阵形则是开合如墙,一等对方杀入阵,间一缩,两边翻滚而如潮合围而上,将对方的前锋席卷到阵,再如同车轮般滚动剿杀。
将旗被一面面的砍倒,等四十个营全决出胜负来时,台下已经是哀鸿遍野,许多士牟只能靠战友的扶持,才能一跋一拐的母到本阵。
还有几十个受伤较重的,只能用木板抬下去医治,放眼望去,各阵之,都看到一些血染戎衣铠甲的士卒,还好这回没有人当场死亡,赵祯不禁长长吁了口气,连一旁的韩琦神色也松了许多。
许清怕赵祯于心不忍,扬声鼓舞道:“陛下,臣还是那句话,军人,就要做好随时流血的准备,若怕流血受伤,就莫要从军!保家卫国,开疆拓土,朝廷需要的、百姓需要的、是一支敢于随时流血拼命的强军!否则只会些花拳秀腿,朝廷养之何用?百姓衣之,食之,却不能保护百姓的安危,这样的军队不配称之为军人!另外不经强刮……”直接将这些士卒送上战场,也是一种对他们性命的不负责,在真实的战场上,敌人的刀枪可不会包起来,他们只会死伤更惨重!”
韩琦是带过兵的人,自然也明白这其的道理,他点头说道:“陛下,如夏宁侯所言,现在士卒们多流些汗、流些血,到了战场上就能多些胜机,也多些保命的本领。”
“二位爱卿,这些联都明白,但还是尽量做好士卒的防护,避免过多无谓的伤亡!”
韩椅和石崇礼等人连忙起来应诺,台下的比赛还没完,稍作休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