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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的司令部接到報告：&ldo;我們一路戰鬥，但我們可能在一星期之內被趕回到這個

島上。&rdo;這時候，裝滿老百姓的火車和滿載軍隊的卡車塞滿了柔佛海峽的堤道。戈

登&iddot;貝內特將軍隨他的澳大利亞師一起撤走的時候，憂鬱地寫道：&ldo;此地此刻徹底

撤退。&rdo;許多厭戰的英國和帝國部隊艱難地跨過一千碼長的海峽堤道，來到新加坡

稍作喘息。二月一日拂曉，來自英國阿蓋爾和薩瑟蘭地區的蘇格蘭高地聯隊第二營

殘餘部隊帶來了落伍的士兵，一支橫笛吹奏著悲涼的曲子&ldo;高地男兒&rdo;。上午八時，

工兵奉命炸毀堤道。

爆炸的煙塵落定之後，新加坡看起來又象是一座真正的島嶼了，從炸開的大缺

口流瀉過去的柔佛海峽的混濁海水，將這座島嶼割裂開來。然而，這也同這座&ldo;堡

壘&rdo;島嶼本身一樣，只不過是象徵性的。炸藥的重量計算錯了。缺口處的水深不到

四英尺‐‐退潮的時候淺得連最矮的日本士兵也能膛過去。

正文 第十一章 一連串的災難

山下奉文將軍的部隊同新加坡之間現在只隔著柔佛海峽，這支部隊在柔佛州閃

電般的進軍速度向本間將軍施加了新的壓力，促使他在菲律賓重新發動業已停頓的

攻勢。新的部隊運抵巴丹前線。日軍共有二萬五千人，同巴丹半島的守軍相比仍然

處於一比三的劣勢，但是到了一九四二年一月的第二個星期末，在坦克的支援下，

他們在盟軍沿著納蒂布山坡建立的阿布凱防線的最薄弱處，深深地塞進了一個楔子。

麥克阿瑟試圖重振隊伍的士氣，他在一月十五日頒布一道日日命令：&ldo;美國的

援助正在途中。數以千計的兵員和數以百計的飛機正在調運……我們在巴丹的部隊

比進攻我們的日軍還要多……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禦將挫敗敵人的進攻……我們戰鬥，

就會贏得勝利；我們撤退，就會被毀滅。&rdo;但是，勇氣和決心還不足以挫敗日軍的

屢次進攻。當&ldo;數以千計的兵員和數以百計的飛機&rdo;未見到達的時候，一般致命的

無可奈何的情緒在前線散兵坑裡滋長起來。疲憊不堪、飢腸轆轆的美國士兵，用粉

筆在頭盔上劃上v 字‐‐不是代表&ldo;勝利（victory ）&rdo;，而是代表&ldo;炮灰（victi）&rdo;。

晝夜戰鬥，快把他們的銳氣消磨光了。

白天，敵人從空中和地面向他們發起無情的攻擊；晚上，擴音器不停的嘲罵和

鞭炮的僻啪作響吵得他們不得安寧。絕望的情緒在蔓延，睡眠不足，食品、藥品缺

乏使傷亡率直線上升。美國兵的忿恨情緒蔓延到菲律賓人中間，第二次世界大戰時

最動搖軍心、沒完沒了的歌詞發泄了這樣的情緒：

我們是巴丹的苦兵卒，

沒有媽，沒有爸，沒有山姆大叔，

沒有嬸，沒有叔，沒有侄兒和侄女，

沒有槍，沒有飛機和大炮，

可是沒有人在乎！

一月二十日晚上，突破了納蒂布山坡右翼陣地的五千名新到的日軍發起進攻，

麥克阿瑟的阿布凱前沿防線開始崩潰。第二天，溫賴特將軍的左翼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