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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卓聽崔向與崔刺史兩位兒子交好,也不好再訓斥崔向,只是威嚴地說道:&ldo;崔刺史乃是高門望族,與我們雖然同姓,不過地位懸殊,與兩位郎君交往之時,不可自傲,亦不可諂媚,不卑不亢清淡如水,要進退有度,知道麼?&rdo;
這些道理崔向都懂,但再明白也得在父親面前表現出虛心受教的模樣:&ldo;孩兒記下了。&rdo;
兩句話說完,父子二人一時相對無語,幸好母親崔吳氏及時出現,細心問了幾句,又叮囑崔向不可到處亂跑,省得惹事,臨了又說要是用錢的話,就沖她要。
說到錢,崔向感覺懷中的三千貫的飛錢沉甸甸的,要是換成銅錢,最少能鋪滿一地。只是想起以後用錢的地方太多,不定哪裡就動輒幾百貫,三千貫估計還遠遠不夠,忽然感覺原來他還是一個哐當響的窮人。
第五十二章 賺錢
對於母親,崔向從無怨言,覺得她就是天下最好的母親的化身,所以在母親面前,也就不再拘謹,說起一些趣事,也是笑聲不斷。
父親在一旁板著臉,呆了一會兒可能覺得無趣,就自己去了書房。與母親說了一會兒話,崔向忽然想起一事,就來到書房找父親。正在揮毫的崔卓見崔向進來,不覺一愣:&ldo;何事?&rdo;
崔向也顧不上腹誹父親的嚴肅,問道:&ldo;父親可曾聽過高閒法師?&rdo;
&ldo;高閒法師?&rdo;崔卓眯著眼睛一想,忽然眼睛一亮,&ldo;可是開元寺的釋高閒?&rdo;
&ldo;正是。&rdo;
&ldo;久聞大名,未曾謀面,聽說他書法極好,學出張顛,師從張旭,尤其善長行書和草書,詩人張佑曾寫詩稱讚高閒的書法:座上辭安國,禪房戀沃州。道心黃葉老,詩思碧雲秋……不絕羲之法,難窮智永流。殷勤一箋在,留著看銀鉤。&rdo;
又略帶疑問地看了崔向一眼,說道:&ldo;不過依我來看,高閒書法過於隨意,失之法度,又狂放過度,不可學之。&rdo;
崔卓的疑問帶有質疑的意味,崔向自然明白,他其實已經有意要學高閒書法,與父親過於嚴謹的書法相比,儘管他也不太喜歡高閒的天馬行空的筆法,但取人之長補已之短,還是大有裨益的。至於父親的反對……假裝沒看到就是了。
不料父親又說出一句話,讓崔向吃驚不小:&ldo;若我沒有記錯的話,高閒應該是淨賢長老的高徒。淨賢長老圓寂,他應當前往百丈寺扶靈才是。&rdo;
高閒是淨緊長老的高徒?崔向驚訝莫名,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和父親的記憶‐‐他的耳朵沒有問題,父親又是一個行事嚴謹連話也不會輕易說出口之人,定是不會記錯,這麼說,還真是假不了了!
可是,淨賢長老的弟子為何先是在湖州開元寺,然後又來到龍興寺,並不回百丈寺?崔向恍然想起,佛門規定,方丈不得在本寺收弟子,以免形成幫派勢力,所以高閒人在別處也是正常。
也不知淨賢長老圓寂之時,是不是已經知道高閒人在袁州,或許讓他西南之行的真正目的是找高閒不成?西南之地,有龍興寺,有仰山寺,還有高閒,到底長老所指的是寺廟還是人,或是兩者都有?崔向越想越是頭大,索性將頭一搖,不想了,管他作甚,只管按照自己的想法,按步就班一點點布置即可。
吃過晚飯之後,崔向靜下心來讀書練字,拋棄一切雜念,回想起高閒書法之中的飄逸之美,再與父親書法之中的嚴謹法度相互融合,將狂放收斂,將嚴謹放開,取兩者中道,試著寫了一首詩:&ldo;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