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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乳鸽吃么,用得着这么记仇吗?”
不说还好,这一说,顾老头也顿时记起了前仇旧怨,火气顿时不打一处来,“臭丫头!那只乳鸽是我从小养到大的,本打算和它孤独终老,结果,结果……既然这样,那你就留在这里陪我吧,给我养老送终!”
凌芊依嘴角一抽,手指松开,笑呵呵地抚了抚老头的胸膛,老头气得胡子直翘,一巴掌拍开她的手,“别乱摸!”
“消消气,消消气,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养老送终什么的您不是还有炎青么!”
“那是那死老太婆的宝贝孙儿,跟我有什么关系?”顾老头说的有些底气不足,凌芊依用胳膊蹭了蹭他,笑道,“她的不就是你的么,这么扭捏作甚?”
顾老头一张老脸泛起了红晕,恼羞成怒的哼了一声站起来就往外走,刚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看她,“他真的不是你的小夫郎?那他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你的?”
“顾老头,你老糊涂了不成,你都说她有孩子了,怎么可能是男人?”口上虽然这么说着,凌芊依脑子里却忽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这个世界不会是男人生子吧?可是,他们明明都说这个所谓的战场修罗是天昊国的大皇女啊,皇女,不就是女的么……
“丫头,你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啊,男人不生子,难道还是女人生子不成?”
凌芊依脸上的笑容倏地退了个一干二净,他真的……是个男人?是男人版的花木兰?
顾老头看着她傻乎乎的模样终于解了一口气,哼着曲子左摇右晃的出去了。凌芊依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床上的人,难怪自己对这人总是没来由的恐慌,没来由的心疼,没来由的紧张。熟悉的身影,熟悉的下巴,熟悉的手指,遥珈,颜珈……
手指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想要掀开戴在他脸上的面具,指尖刚碰到边缘,手腕就被人用力的握住了,男人睁开眼,黑暗幽深的眸子凝视着她,平静到有些寂寞。凌芊依的心脏被这种目光刺痛的瑟缩了一下,早该想到了不是么,从一开始看见这个人时就应该想到,什么遥珈,什么大皇女,根本就是那个离家出走闹别扭的男人!
“我不看我不看,你醒了就好。”
凌芊依小心的要收回自己的手,但是男人握住她腕子的手指并没有放开,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目光苍凉而郁痛,古井无波的表面之下,似乎有一种汹涌的感情叫嚣着要闯出来,却被硬生生的压抑着,纠结着沦陷,无可奈何的湮灭。
倏地,凌芊依感到握住自己的手指剧烈的颤抖起来,男人轻哼一声,痛苦的缩起了身子,修长的手指死死的抓着衣襟下摆,手背上青筋暴起,似是忍受了巨大的痛苦,冷汗瞬间就打湿了脊背。
“你怎么样了?顾老头,顾老头!”
凌芊依见状顿时又慌了手脚,顾老头闻声匆匆赶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凌芊依小心翼翼地将男人的身子揽在怀里,男人原本修长的身子此刻看来竟是缩小了许多,凌芊依鼻子有些发酸,伸手将药汁接了过来,在嘴边吹了吹就急切的要给他喂药,头也不抬地随口问道,“这是什么药,味道怎么这么怪?”
“堕胎药。”
“啪啦”一声,药碗掉在地上,碎成一片片的,浓黑的药汁撒了一地,凌芊依的身子不可抑止的颤抖着,抬眼,目光里竟是充满了煞气。
顾老头一怔,微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反正又不是你的心上人,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凌芊依危险的眯起眼睛,“我只问,为什么?”
“你这是关心则乱,凌丫头,你自己也是个大夫,不会不知道,依着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即使生出来,这孩子由于先天受到过重创,恐怕也是活不长的,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