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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葉鴻生脈脈地望著自己，阮君烈遲疑一下，應道：&ldo;那就走水路。&rdo;

阮君烈邁出門。

葉鴻生快活地笑了，跟在他後面走出去。

第58章

幾天後，風和日麗。

葉鴻生一大早起來，選了兩匹馬。

衛兵幫他洗刷馬匹，問：&ldo;葉參謀，你去哪裡？&rdo;

葉鴻生撫摸著馬頭，說：&ldo;我帶長官去山那邊看看。&rdo;

衛兵咦了一聲，說：&ldo;不帶些警衛？&rdo;

葉鴻生笑道：&ldo;山上空了，沒有山匪。帶警衛做什麼？&rdo;

衛兵想想也是，又問他要不要帶些吃的。

葉鴻生讓衛兵去廚房拿一些乾糧。

衛兵幫他們洗好馬，跑去廚房，拿荷葉包了一塊熟牛肉，裝進袋子裡，又裝了一些荔枝、兩枚桃子。他跑出來，將乾糧遞給葉鴻生，葉鴻生將袋子系在鞍上。

阮君烈吃過早飯，邁出門，看葉鴻生在備馬，疑惑道：&ldo;不是說走水路？&rdo;

葉鴻生回頭，對阮君烈說：&ldo;我們先騎馬去水邊，等回來的時候也方便。&rdo;

阮君烈今日沒穿軍裝，換了一身騎馬的勁裝。他沒有帶槍，只佩了把短劍。葉鴻生望著阮君烈，無限神往地說：&ldo;長官，很久沒見你穿這個了。我第一次見你，你就是這個樣子……&rdo;

阮君烈被他看得面熱，不自在起來，反唇說：&ldo;你不也脫了軍服！出去勘察地形，大張旗鼓地做什麼！&rdo;

為了低調行事，葉鴻生也脫去軍服，換了一身衣裳，腰上只掛一把短刀，沒有帶槍。葉鴻生笑笑，把一匹馬分給阮君烈，自己先騎上去。

阮君烈對自己的警衛連囑咐一番，安排好之後，跨上馬，拍了一記。

葉鴻生在前面，給阮君烈引路。馬蹄陣陣，踏過鄉間的莎糙。

阮君烈發現，葉鴻生往廢棄的舊渡口去了。

到了目的地，阮君烈跳下馬，問：&ldo;怎麼不到碼頭那邊去？&rdo;

葉鴻生將馬匹拉住，笑道：&ldo;碼頭人太多了，吵得很。子然，這裡也有船。你等下就看到了。&rdo;葉鴻生說著，將兩匹馬一起牽住，往岸邊一處屋子走去。

這個舊渡口的水面淺而平，只有些小魚小蝦，離入江口也遠。很少有人在這裡開船，獨有一個老船夫，守著老屋度日，喜歡這一處明媚的淺灘，時不時在這裡搖櫓。

葉鴻生走到門口，叫了一聲。老船夫走出來，葉鴻生將馬交給他，請他幫忙看管，又要給他錢。

老船夫拍拍腰間的麂皮包，笑道：&ldo;錢沒有用咧。給我點菸就成。&rdo;

葉鴻生不吸菸，也沒有帶紙菸，就請阮君烈等等，自己去打水，幫老船夫把水缸裝滿。忙完之後，他去岸邊，將船推下水。

阮君烈把馬拴好，與老船夫說了一會話，才發現他與葉鴻生不算陌生。葉鴻生以前曾來這裡，試著把船劃到山的另一側，被山匪所阻。言談之間，阮君烈發現，老船夫很喜歡葉鴻生，也許是因為葉鴻生性情隨和肯親人，沒有什麼長官的架子，又或者是他會打仗、兼得水性好，水手們喜歡有本事講義氣的人。

老船夫說，葉鴻生可以找任何一個船主借船，他們都會借給他，不要他的錢。

阮君烈聽了，覺得很有意思，問：&ldo;當真不要錢？&rdo;

老船夫賭咒發誓，講：&ldo;他敬人一尺，人敬他一丈。&rdo;

阮君烈沒事，聽了一會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