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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鴻生給他盛湯。

阮君烈忽然說：&ldo;賓卿……&rdo;

葉鴻生抬起頭。

阮君烈似乎冷靜下來，望著他，說：&ldo;賓卿，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現在和赤匪斷了，回到我身邊，我不會殺你。&rdo;

葉鴻生詫異地看著阮君烈，把湯碗放下，慢慢收回手。

阮君烈想了想，又加重砝碼，接著道：&ldo;我不會殺你。而且……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考慮給你！&rdo;

葉鴻生避開目光，快速地眨動眼睫，呼吸也有些急促。他受了很大的誘惑。阮君烈期待著他的反應，但是葉鴻生隨即又露出悲傷的表情，顯然，他覺得沒法答應。

阮君烈面色變得黑沉。

現在說這個恐怕晚了，但是見到葉鴻生後，他很難死心。葉鴻生的言行舉止同之前一樣，總讓他產生錯覺，認為自己還在主宰一切。

阮君烈遭到拒絕，剛剛平復一些的心情頓時變得狂躁。

葉鴻生小心翼翼地把碗碟移開，擦桌子。葉鴻生站起來的時候，阮君烈看到，他還戴著自己送的玉玦。

阮君烈撲上去，從他身上將玉玦揪下來，拽斷了繩子。

葉鴻生慌忙扯住他的胳膊，哀求道：&ldo;子然！&rdo;

阮君烈嘲弄道：&ldo;我不會要回來！你急什麼？&rdo;

阮君烈發狠，將玉玦摜到地上，崩出一聲脆響，將這寶物摔得四分五裂，冷道：&ldo;好好收著吧。&rdo;

聽見玉碎的聲音，葉鴻生的肩膀不由自主地抖動一下。葉鴻生俯到地上，到處摸索，將碎玉一片一片拾起來。看他低著頭，整個人都黯淡下來，忍著悲戚的摸樣，阮君烈感到了一種莫大的快意，好像摔碎的不是自己的東西一樣。

葉鴻生將碎片拾起來，收好，重新坐下。

阮君烈目露凶光，惡聲惡氣地問：&ldo;你何時與共匪勾結到一起的？敢瞞著我？&rdo;

葉鴻生嘆一口氣，回答道：&ldo;子然，你不知道。當年阮公送我去東洋求學，回來之後，我去過延安。那個時候我就入黨了，是秘密的。&rdo;

阮君烈失聲道：&ldo;那個時候你就是了？&rdo;

葉鴻生輕輕點頭，說：&ldo;是。&rdo;

阮君烈眼裡冒出的火簡直能把他燒了。

葉鴻生勉強笑一下，說：&ldo;抱歉。&rdo;

阮君烈罵道：&ldo;對著閻王說抱歉！老子早晚宰了你！&rdo;

葉鴻生閉上嘴唇，溫順地看著他。

阮君烈拷問道：&ldo;這次改換門庭，他們給你什麼好處？到底有什麼是我不能給你的？&rdo;

葉鴻生苦笑，不答。

阮君烈冷哼一聲。

葉鴻生沉吟片刻，說：&ldo;子然，紅軍沒有你想得那麼糟糕。&rdo;

阮君烈怒目而視，用眼瞪他。

葉鴻生只能嘆息，說：&ldo;我這裡有一封信。你要看嗎？&ldo;阮君烈說：&ldo;什麼信？&rdo;

葉鴻生說：&ldo;徐正恩寫給你的。你看了可能會生氣，不過他還活著。&rdo;

阮君烈大驚失色：&ldo;他還活著？他的追悼會已經開過，總統給他追封中將！撫恤過家屬！&rdo;

葉鴻生平靜地點頭，說：&ldo;他已經投奔了紅軍。&rdo;

這個消息像一個重磅炸彈。

阮君烈劈手把那封信搶過來，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