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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真理亞驚呼一聲,我停住風。
「那裡!就埋在那裡!」
真理亞發出哀嚎,指著從雪堆里突出來的物體,似乎是鐵製的雪橇腳。
「挖出來!我來,妳們別動手!」
覺應該是想像出一支大鏟子,一次次把雪挖起來扔到山崖,等雪橇大多露出來了,他就想像一雙人手,精準快速地掏挖。挖完礙事的雪,他扶正翻倒的雪橇。雪橇上的行李摔得七零八落,但沒見到守的身影。
「在哪?守在哪!?」真理亞急得幾乎發狂。「既然不在這裡,就是摔下去了?要快點救他才行啊!」
我猶豫著怎麼回應,如果守還有餘力使用咒力,應該會在這裡停住身體,半途完全失去意識才可能摔落山崖,但如此一來就完全不可能活命。
「不對,等一下……」只有覺保持冷靜。「妳們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雪橇埋得這麼深?」
我從他的口氣中察覺一絲希望。
「不就是因為下雪嗎?」
聽了我的回答,覺緩緩搖頭。
「沒下啊。如果守經過才下了這麼大的雪,雪橇的痕跡早就消失了,我們不可能找到這裡。」
「是不是雪橇摔下來的時候力道太強,才衝進這雪堆里?」
「不管多強,當時撞飛的雪花有可能把雪橇埋到這麼深嗎?」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守已經不見了好嗎?這樣還算是朋友嗎?這件事根本無關緊要!」
「不是這樣……或許守現在很平安。」
「真的嗎。」「怎麼回事?」我與真理亞異口同聲問覺。
「雪橇為什麼埋在這裡,原因只有一個。」覺若有所思地說,「一定是有人故意把雪橇埋起來,不讓人發現。」
「是守埋的嗎?」真理亞的口氣開朗起來。
「不然就是追著守的化鼠……」
如果守,或者化鼠,徒步離開埋雪橇的地點,那會往哪裡呢?我們試著尋找可能的路線。我們沿著等高線走一段,從較平緩的位置往上爬,再走一小段就是茂密的樹叢,穿過樹叢就是一條直通山坡頂的小徑。
「好像是獸徑。」
而且獸徑上還有化鼠的腳印,以及拖行重物的明顯痕跡。
「牠該不會對守……」真理亞想像著最壞的情景,微弱地喃喃低語。
「不對,應該不是。守一定昏倒了,化鼠為了救守才把他帶走。」覺搖頭回答。
「你怎麼知道?」聽我一問,覺指著獸徑中央說:
「妳看這裡,樹根是不是突起來?拖行痕跡刻意避開樹根,如果化鼠拖的是屍體,應該不會特地注意樹根吧?」
或許是想拖得更輕鬆啊?這個理由不是很有說服力,但還是給我們不少勇氣。我們從獸徑登上山頂,雪地痕跡忽然消失,但仔細觀察附近地面,會發現有人小心攤平雪地。我們跟著掩埋痕跡再走二十公尺,發現化鼠的腳印和拖行痕跡,我們知道就快抵達終點,緊張萬分。
雪地上的痕跡,在稀疏的樹林中穿梭將近一百公尺。
「喂,在那邊!」
覺指向前方,在一道樹叢後面,兩棵大松樹的中間,隆起一道雪牆。
我們悄悄靠近,原來是兩公尺高左右的半圓球體。
「是雪屋!」
真理亞低聲驚呼。這確實很像我們兒時蓋的雪屋,表面有拍壓的痕跡,想必作法是先堆起一大團雪,再把裡面掏空。雪屋兩邊用松樹撐住,比一般雪屋堅固。
「怎麼辦?」覺緊張地問。
「從正面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