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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心急,使劲扒孩子的手,孩子疼痛的松手,却哇哇大哭起来。
淼怜惜的看着孩子,道:“孩子还小,你怎么能这么用力呢?”
刘氏瞪了她一眼,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声音虽轻,语调却极冲。“这是我的孩子,不用你管。你要管,自己去生。”
淼的手尴尬的伸在那儿,看着她一脸的排斥,讪讪的收回了手,沉重的看着她。自己的确没有立场和资格说什么,这是人家的孩子,又不是自己的。想到这儿,脸燥红了起来,心跳如擂鼓,急急的转头看着合欢。
一道白影从合欢上掠过,在她头顶上盘旋了一圈,一个俯冲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刘氏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那只通体雪白的鸽子。嗣直却兴奋的大叫着,两只小手够着去摸鸽子。
淼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伸手将鸽子捧在手心,待看到鸽子尾翼上的一粒黑点,狂跳的心才平复下来。这是李隆基送给敏的鸽子,敏从来没用过,这次是为了什么。伸手从鸽子腿上的竹哨中抽出一卷极薄的纸,急急的打开,一串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挤在一起,看了开头,她微微笑了笑,可看到后面,心似被磨重重碾过,紧攥着信纸难以置信的瞪着在地上一蹦一跳的鸽子,转身飞跑着出了院子。
刘氏不解的看着她的背影,刚才匆匆一瞥,信纸上的墨迹如鬼画符一般的扭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可看着她脸色大变,难道那上面写了什么吗?低头看看蹦蹦跳跳玩的正欢的鸽子,刘氏惊奇的上了一步,想仔细看看,可鸽子戒慎的红颜仔细的盯了她一瞬,展翅高飞。小嗣直高兴的双手伸向空中,空中却再无鸽子的影子,合欢却朵朵打着旋飘落下来——
李隆基刚从兴泰宫回来,难掩疲惫的任王氏为他更衣,心神却已飘得很远。那个慕容敏让他看不透,她究竟是什么人?怎么突然变成了武玄霜的女儿,显然她这个身份让皇上、父王、姑姑忌惮不已。几天前马毬比赛,她竟公然对抗太子,甚至将太子击下马来,显然是要站在武三思和韦后一边,那她与他联盟又为了什么?如果她真是武玄霜的女儿,她跟李希敏究竟是不是亲兄妹?她跟李氏皇族究竟有没有联系?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猫儿究竟是谁?她们以姐妹相称,会不会是为沧海遗珠呢?还有那个已经失踪的爽怡,那个神秘的天志呢?脑袋中闪过太多的疑惑,却又无从解起。
门突然被推开,春儿拉着淼,急道:“王爷、王妃,奴婢实在拦不住——”
淼眼中只有李隆基,手里紧攥着信纸,浑身战栗的厉害,嘴里哆哆嗦嗦的只道:“他,他——”
李隆基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信纸,一愣,大惊失色,一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拽着她就往外走,竟一句话也没说,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院子。王毛仲匆忙间向她行了一礼,急急的跟了上去。
春儿反应过来,不服气的叫道:“小姐,她算什么?竟然这样闯进您跟王爷的寝室,一句话不说就带着王爷走,她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没进门就这样,以后进门了,还不蹬鼻子上脸了——”
王氏看了她一眼,春儿立刻闭上了嘴。王氏不怒自威,让人心里直发毛。王氏挥了挥手,春儿胆怯的退了下去,关好了门。
王氏缓缓走到床前,脚下被踏脚一绊,跌在床榻上。映入眼帘的是鸳鸯枕同心被。鸳鸯情深,同心暗结,可他眼中的比翼双飞的却另有其人,永结同心的也是别人。那她究竟算什么呢?成亲几年,她一无所出,而那个小小的侍妾虽不得宠,却有了他的血脉,自己究竟拥有过了什么,拥有了什么?
李隆基将淼拉进书房,紧闭房门,令王毛仲守在外面,才看着她,指了指她手中的信纸,道:“是谁?”
淼心急如焚,刚要开口,却想起敏信上的叮嘱,将信纸往他手里一塞,立刻研磨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