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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問,一邊從衣袋裡取出了一袋火腿。
他這次來,謹慎起見,帶了三天份的食物,因為他並不知曉要用多長時間,才能將這些人帶到&ldo;安全點&rdo;,更不知道那&ldo;安全點&rdo;到底在哪裡。
少女不好意思地接過了火腿,看到上面的全外文包裝,微微怔了怔:&ldo;這……這是外國貨?一定很貴吧?&rdo;
&ldo;吃就是了。&rdo;楚蘇催促。&ldo;吃掉它,才有力氣回去救親人。&rdo;
少女不再說什麼,默默地拆開包裝吃了起來。她已經盡力克制自己,讓自己的吃相看起來文雅一點了,但在楚蘇看來,還是在狼吞虎咽。
幾十個餓成這樣的人……隊伍不好帶啊。楚蘇暗想。難怪從五人起,就會有額外的獎勵。如果安全點離這裡很遠的話,恐怕能順利地保護著五個人到達那裡,都不是件簡單的事。
更何況是四十多人。
沒多久,少女就吃完了,但看樣子,仍是想當飢餓。楚蘇並沒有催她快走,反而坐了下來。
&ldo;我們不走嗎?&rdo;少女問。
&ldo;如果你學過一些生理知識,就應當知道――胃的空虛被快速填滿後,它並不會有&l;飽&r;的感覺,而要等到過一陣子,它才會告訴主人,我已經滿了。&rdo;楚蘇說,&ldo;所以很多餓了幾天的人,一吃東西就會將自己撐死。因為他的胃已經滿了,但卻不能及時把情況反饋給他,導致他吃得太多而撐破了胃。&rdo;
少女仍是不解地看著他。
&ldo;休息一下,你就不會感到餓了,到時你會更有體力。&rdo;楚蘇說。
&ldo;你懂得可真多。&rdo;少女不無羨慕地說。
楚蘇笑了笑,沒回答。
&ldo;對啊,你是神。&rdo;少女笑了。&ldo;我知道,你一定是國家派來救我們的特種兵戰士吧?你的那些槍好厲害,跟我在城裡商店電視中看到的,都不一樣。一定是最高級的特種兵用的吧?&rdo;
楚蘇還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ldo;真沒想到,只是一次放假回家,我就再回不去了……&rdo;少女看著樹木發呆,喃喃地自語著:&ldo;城裡……城裡有那麼多的好東西,有村里人一輩子也沒見過的電視機,有汽車,有電影,還有電腦。我第一天走進高中校園時,就曾經想過,要努力學習,將來成為有用的人,然後,一定要讓我們小村改變,要讓大家都能像城裡人那樣生活。可現在……&rdo;
眼淚順著臉頰滑了下來,少女用手輕輕地擦去,也擦掉了遮著那半邊臉的泥污。
&ldo;我不能說一切都會好的。&rdo;楚蘇說,&ldo;但至少,你們會好的。至少可以活下去,可以每天吃得很飽,雖然要做許多你們從前不敢想像的事,但你的這些小希望都可以實現。&rdo;
&ldo;真的?&rdo;少女回頭驚訝地問。
楚蘇這才第一次真正看清她的臉。
那是一個長得很清秀的女孩,談不上漂亮,只能說是普通人,但那種清秀純潔的感覺,讓楚蘇第一時間想起了&ldo;仙女&rdo;這個詞。
及肩的短髮,略微消瘦的臉頰,大眼睛,小鼻子,帶著淚痕……這一切,使她看上去好像是童話故事裡的插圖人物,天真、可愛,又那麼不真實。
我應當讓她繼續活下去。這一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