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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臻忙往旁邊跳，把宋奇讓進屋。

梁皓人聽到動靜，飛快衝掉泡沫，兜上大褲衩，掛著水就跑出來了：&ldo;小宋老師！你來發檢測報告啦！&rdo;

&ldo;沒有。&rdo;宋奇說，&ldo;體檢報告還沒出來。受種程度檢測的數據留在檔案室，不會向學員公布。&rdo;

梁皓人沒在意，很快轉移了注意力：&ldo;居然還有課本！&rdo;

一個簡單的反饋數據不能公布？顧臻心中有些奇怪，不過想著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也就沒開口詢問。

宋奇示意二人拿走自己份的課本：&ldo;一共五門課，四門必修一門必讀。另外，這是你們的分班課表。&rdo;他又摸出兩張a4紙，核對過姓名後，分別遞給二人，&ldo;明天開始要嚴格按照課表開始上課了，注意時間，不要遲到。&rdo;

&ldo;小宋老師，我有問題！&rdo;梁皓人搶過顧臻的課表，對照著互掃一眼，&ldo;我和臻哥沒在一個班？&rdo;

顧臻湊近，也對照著看一遍。兩個人的課程安排相互錯開，梁皓人在2班，學號b170203；他在1班，學號b170101。

&ldo;分班機制我並不了解，你們可以詢問以後的帶班班主任。&rdo;宋奇說，&ldo;還有其他問題嗎？沒有我就先走了，課本還沒發完。&rdo;

顧臻勾著腿往邊上讓了讓。

&ldo;你的腿。&rdo;宋奇低頭看了一眼，&ldo;我會和教官做說明，沒好之前先不要參加晨練了。&rdo;

&ldo;謝謝小宋老師！&rdo;顧臻立直站好。

&ldo;不用客氣。&rdo;宋奇說，&ldo;好好休息。&rdo;

宋奇前腳剛走，梁皓人立刻就咋呼著要把課表貼到牆上，折騰了半天，沒找到膠水。

&ldo;我去買吧。&rdo;顧臻抓起錢包，&ldo;正好我想去樓下走兩圈，一直坐著怪難受的。&rdo;

&ldo;那你可小心一點啊，別再給扭了。&rdo;梁皓人關心了一嘴，想了想又說，&ldo;回來的時候再給我帶根火腿腸。&rdo;

&ldo;知道了。&rdo;顧臻揮揮手，一瘸一拐出了宿舍。

小賣部十點關門，顧臻怕晚了來不及，先去買了火腿腸和膠水。又問老闆要了一個小塑膠袋，把東西都揣上，然後瘸著一條腿，慢吞吞地繞操場走。

操場四面亮著昏暗的路燈，在隨風擺動的樹影映襯下，效果跟拍鬼片差不多。饒是如此，夜跑的人也有不少，顧臻一路走來遇到好幾個。不過走著走著，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都走光了。

不遠處傳來小賣部關鐵閘門的聲音，這意味著已經十點，還有半個小時熄燈。

顧臻有每天健身的習慣，不松絡松絡就難受，走過幾步後，身上舒坦多了。他盤算了一下時間，打算走完這圈就回去。

經過昨天摔了跟頭的看台時，顧臻下意識往圍牆外望去。天上雲層很厚，沒有星星月亮，除了討人厭的飛蟲，其他什麼也看不到。

顧臻回過身接著往前走，傷腳突然被什麼東西輕輕磕著了。

垂目一看，一顆小石子在橡膠地面上蹦躂了兩下，滾到一邊。

顧臻抬起頭。

二米多高的牆頭上，深藍濃重的夜幕中，一團黑霧凝聚成型，顯出黑衣少年的輪廓。他微微揚著下巴，用藐視眾生的驕傲姿態盤膝而坐，手裡掂著一顆石頭，有一下沒一下地丟到半空中。

顧臻注意到他時，他收住小石子，舉到眼睛前瞄了瞄，再一次丟到顧臻還沒好的傷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