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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它的牙齒到達二叔的腦袋附近時，由於強烈的疼痛感和中樞神經的麻痹，咬合肌已經沒有多大的力度了。主要是那根管子剛好插到了金皮鐵魚的腦子裡面，要是稍微偏差一點，二叔都要完蛋了。

張老用繩子系在管子的中間，打了一個死結，讓我們趕緊拉繩子。

不一會兒工夫，船靠了岸，魚的身軀很大，有我們兩個人的身體這麼粗，我們幾個人用了吃奶的力氣，才把這金皮鐵魚拉上了岸。

金皮鐵魚渾身長滿了鱗片，帶著一種黑色的光澤，用手一敲，堅硬無比，好像是鐵片放在上面一樣，不過它再怎麼厲害，這個時候只能任我們宰割了。我們把那些鱗片一片一片撥下來，放在一邊，只見在鱗片下方的肉里，有著很多的子彈，那子彈並沒有嵌入到肉里很深的地方。

二叔有點惱怒，說：&ldo;我剛才就差點命喪在這魚身上，媽的，現在就要把它開腸剖肚，吃得它片甲不留。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底下，天天吃的都是壓縮餅乾，早吃膩了，現在總算有點葷，這是金皮鐵魚自找的，不吃白不吃。我吃過各種各樣的魚，武昌魚，鱸魚，今天我就要來嘗嘗金皮鐵魚的味道。&rdo;

我們點上篝火，將金皮鐵魚剖腸刮肚，取出內臟，裡面有三個足球大小的魚鰾，這魚跟我們平時的魚還真不一樣，它有舌頭，有牙齒，還有三個魚鰾。魚鰾鼓鼓的，瘦高個正要踹到河裡去，以解心中怨恨之氣，我連忙止住他道：&ldo;這魚鰾還有別的用處，讓我來處理。&rdo;

我將魚鰾用短刀戳破，氣體從小窟窿里冒出來後，就乾癟了下去。放到工具箱中，這東西可以在潛水的時候憋氣用。

我們把金皮鐵魚大卸八塊，放在火中燒烤，不一會兒便聞到了香噴噴的味道。這幾天真是餓壞了，我迫不及待就想下肚，瘦高個比我還急切，張老不動聲色，佟香玉為了裝淑女，沒有表現出飢不擇食的樣子。

瘦高個生怕別人和他搶，撥下一塊來，吃了幾口，大呼過癮。我也跟著吃了一小塊，味道確實可以，二叔和佟香玉也各自吃了一點，就是張老沒動。

我對張老說：&ldo;大師，你為什麼不動筷子?是不是又想起你那出家人的規矩了?&rdo;

張老說：&ldo;此言差矣，我不吃這魚，不是怕破戒，只是這魚應該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好吃。&rdo;

二叔說：&ldo;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嘗一塊就知道了。&rdo;瘦高個吃得滿嘴是油，掰出一塊遞到張老面前：&ldo;師父你就吃一點，這魚味道還真不錯的。&rdo;

張老說：&ldo;你們先吃，然後我再說吧!免得破壞了你們的興致。&rdo;

我們又匆匆吃了一點，暗道，這張老也真是矯情，張老看我們吃的差不多了，才開口說：&ldo;你們還記得我剛才說過的話吧，金皮鐵魚喜歡生活在營養富足的水域。&rdo;

二叔邊吃邊點頭：&ldo;說過說過，不過那又說明什麼呢?&rdo;張老說：&ldo;金皮鐵魚是以水中的腐屍餵食的。&rdo;

瘦高個剛才吃的最多，頓時哇哇地吐了出來，我突然想起在河底看到的那個帶笑的骷髏，心裡一陣反胃。二叔說：&ldo;你這禿驢，你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早說?害得我們吃了這麼久。&rdo;

張老微笑道：&ldo;吃點也無妨，我要早說出來，你們就吃不下去了。&rdo;

我們收起繩索，跳到船上，在向前行進的過程中，始終不敢離開岸邊太遠，生怕又有金皮鐵魚跳出來。手電光所到之處，儘是一些漆黑的河水，這骷髏船剛才還能自己划動，這時也不識趣了，我們只好自己動手。

第51章 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