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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出去。&rdo;我說，冷水淋在身上，肚子收縮，有種奇怪的緊張感，脹痛。

&ldo;會得病的呀！&rdo;她被關在門外，焦急地拍打薄薄的木門。

我不理她，繼續洗澡，聽任冷水淋在我身上。

直覺告訴我我要倒霉了！

穿好衣服出來，身上冰冷。

喝著小妹做的雞湯，她在生氣。她愛我，因為我是她的偶像。這個表妹只有二十歲，初中畢業後就在家務農，不漂亮，矮小，如果沒有意外，她會在兩三年之內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結婚，然後生孩子。

開這家店的時候她正好來城裡打工，住在我父母家。那天我回家的時候第一次看見她，她也是第一次看見我，很驚艷，因為我高，還因為我是大學生，還因為……總之，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女孩對一個普通的城市女子的羨慕。

問她想做什麼，她說想當保姆。

照顧人是她的本分，她下面還有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

真不明白現在還可以生這麼多的孩子，報紙上時常會說中國人口已經得到有效控制，可見很可能是假話，因為就我所知，農村裡的幾家親戚都不止一個孩子。

與其給別人做保姆還不如來照顧我，我很自私。

她很爽快就答應下來，住在店裡，除了吃穿用，我會給她幾百元的零用錢。

她很節約，她說家裡不可能有多餘的錢給她辦嫁妝，她必須自己存錢好把自己嫁出去。

小妹心態很好，這是我一直留著她的原因。她不嫉妒，很安分，善良，是的她很善良，儘管她未必自知，也許關心我只是出於她的本能和感激。

&ldo;將來你會後悔的。&rdo;她忿忿地指責我。

&ldo;後悔什麼？&rdo;我好奇。

&ldo;颳了孩子還用冷水洗澡，將來渾身痛的時候你就有苦吃了。&rdo;

&ldo;小妹。&rdo;我笑：&ldo;我吃苦關你什麼事？&rdo;

她很驚訝地看著我，不明白我會說出這麼沒良心的話。

我跟她沒什麼話好說，除了必要的敷衍。

店裡不熱鬧，只偶爾有顧客來，詢問規格和價錢都很小聲。

小妹要去隔壁店裡看免費電視，這是她唯一的娛樂，其實店裡也有電視，可是她更喜歡看旁邊家電商場裡播放的碟片。她並不喜歡愛情劇，而是喜歡動作片，尤其喜歡恐怖片。

&ldo;電視裡放的愛情劇太不真實。&rdo;這是她的看法。但是恐怖片更不真實。

&ldo;鬼是有的。&rdo;她堅信這一點：&ldo;只是我們看不到。&rdo;

我打了個哆嗦，想起昨晚的夢。

真的是夢嗎？

&ldo;你今天來有沒聽到什麼新聞？&rdo;我問她。

&ldo;對了。&rdo;她猛然想起來，壓低聲音：&ldo;聽說有人跳樓了？就在我們樓上？你不知道嗎？&rdo;

我不回答，耳朵里嗡嗡響。

&ldo;姐！&rdo;她推我。

&ldo;哦，我只是聽見很吵，沒起來看。&rdo;

&ldo;就知道你不會起來看。&rdo;她白我一眼，繼續說：&ldo;聽說是個女的，才20多歲，就住在十八樓。不知道為什麼原因會跳摟，真是造孽，好好的有什麼想不開會自殺？&rdo;

&ldo;自殺的？&rdo;我問。

&ldo;是啊，昨晚來了警察，說是她家裡只有她一個人。&rdo;

&ldo;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