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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飛：&ldo;……&rdo;心好累，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英華看了宋飛一眼，嘆了口氣說：&ldo;好吧，我懂了，總之就是畫面需要這個樣子，所以我照著辦就是了是吧。&rdo;

宋飛趕緊點頭，英華站起身說：&ldo;我去重拍，既然接了這個戲，我會好好演的，宋哥你放心，我不會給你丟臉。&rdo;英華這麼說著，朝拍攝場地走去，不知道這次又打算射落多少片葉子了。

但有的葉子，不用箭射，也是會掉落的。比方說，梁舟現在就站在一棵大樹下，一陣風過，糊了他一臉的爛黃葉，他都忘了吐出來，他正在聽那位狗仔前輩胡能的電話。胡能說：&ldo;小船啊，這次真的是有點蹊蹺了，我拿到你那份單子的時候本來還以為這事雖然有點難度，但不會太難辦……&rdo;

梁舟心想，的確不算太難辦啊。兩份過期的病歷，只要醫院裡有熟悉的人總能找得出來，至於當年的主治醫生、搜救隊員姓名及聯繫方式什麼的，也不過是磨工夫的活，不存在技術難度，只需要人脈和精力，至於穿心山地區的傳說合集和當初的現場照片，應該難度更低一些吧。

胡能說：&ldo;誰想到我跑去一打聽，嘿，主治醫生、護士、搜救隊員，但凡有名有姓我的線人問得出來的居然全都死了！&rdo;

梁舟在冷風中攏了攏衣領說：&ldo;都是怎麼死的？&rdo;

&ldo;那可就五花八門了！&rdo;胡能說，&ldo;當年鄧鴻照夫婦因為病情不同，主治醫生是不同的，一位姓朱，一位姓劉，姓朱的年紀很大了，是名老專家，大概是在十年前心臟病死的，姓劉的就比較倒霉催一點，二十年前的一個雨天走在路上被一輛運貨車上滑下來的鐵管給砸死了。那兩個發現他們夫婦的搜救隊員就死得比較……呃，可預測吧，都是在五年後的一起救援任務中不慎摔落山崖死掉的。&rdo;

&ldo;護士呢？護工呢？這麼多人總有幾個人能找到吧？&rdo;

胡能嘆了口氣說：&ldo;所以我說這事蹊蹺就蹊蹺在這裡，十八年前，市一曾經發生過一起火災，事故原因是電路老化導致的跳閘，大火燒得很厲害，火災中有三十二人死亡，是當時一起反響特別惡劣的特別重大事故，非常巧合的是，死掉的三十二個人裡面包括了幾乎所有當時曾經接觸過鄧鴻照夫婦的護士和護工，也包括了市一當時留存的一批舊病歷。&rdo;

梁舟聽得渾身發涼，他問：&ldo;電子檔案呢？&rdo;

&ldo;咳，你以為是現在啊，那時候還沒啥電子檔案系統呢，全都是靠人手工謄抄。&rdo;胡能說，&ldo;這事也真是邪了門了，病歷沒了，醫生死了，連護士護工都找不著了。&rdo;

梁舟敏銳地反應過來，問：&ldo;是不是還有人活著？&rdo;既然胡能說幾乎都死了，那就代表著一定還有人漏網。

胡能說：&ldo;你還是這麼敏銳，的確，有一名護工還活著，姓包叫包得利，但是這個人早在市一火災之前三個月就辭職不幹了，我找了很久都沒能找著這個人的下落，目前還在想辦法。&rdo;他說，&ldo;小船，你知道我們做這行的，什麼事都碰到過點，那些怪力亂神的，有的時候也未必就不存在。俗話說得好，你可以不信，但你不能不尊重，就我個人經驗來看，這件事恐怕很棘手，你最好想想是不是要繼續查下去。&rdo;

梁舟愣了一下，是啊，他又不是什麼靈異偵探，他只是一個狗仔，有必要為了一條新聞赴湯蹈火嗎？

&ldo;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