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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打電話給張儀,把事情簡單的和她說了一下,沒說是在墓道里得到的手機,只說在家裡翻到的,上面也許有我爸的蹤跡。張儀正好在上班,手機一直暢通,她二話沒說,馬上就幫我查,大概一分多鐘以後,張儀就把林健明的手機號發我微信上。
我立即就給林健明打電話。在電話里我說我是誰的時候,他居然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儘管我們只有一面之緣,我曾經以為自己很不起眼,沒想到到能給人留下深刻映象。再怎麼說新生聯誼都是四年前的事情。
我和他說,我要修一隻手機,是修絕不是換零件,因為手機里的內容非常的重要。修好這個手機我準備給他五千塊。
估計他比較缺錢,立馬就答應了。
林健明是下午一點多鐘到的,我在家附近的咖啡館等他,這個咖啡館冷冷清清的開了一年多越發沒有生意,服務員也是懶懶散散。這樣也好,沒人會打擾我。我叫了一杯最便宜的卡布奇諾,泛起的咖啡色泡沫讓人覺得討厭。其實我連這些錢都不想花,因為我爸給我的錢我必須有計劃的去花銷,否則一下錢就沒有了,到時候才是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爸留在花盆裡的古董,我已經拿出來兩件給齊雨箬。上次我數過一共就剩下七件,如果找人下一次斗就要兩件古董,那我最多還有三次機會。答應給林健明的五千塊是我實習期間,起早貪黑掙的,這已經是不得已而為之了。
他到了以後我把我的要求和他一說,他馬上明白,也沒問什麼。我以為他會和我收定金之類的,也沒有,只拿了我爸的手機,說是回去研究。
手機被拿走以後,我的心裡又空落落的,回來的這一個星期,我幾乎每天都握著手機發會呆。真不知道我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我曾經想過放棄,不找我爸了,可是我忘記不了那些夢中的黑猴子,忘記不了母親的失蹤。
我必須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否則手機沒修好我就先被自己逼得發瘋了。
第二天,我開始逛附近的大賣場,工作日的上午大賣場總是空曠無人,可我卻在巨大的貨架下透不過氣。一個家庭婦女模樣的人在我的右手邊推著載的滿滿當當的購物車經過,我心裡是極度的羨慕,因為我只能看不能買,所以逛街變成一件無聊的事情。我只好從大賣場裡出來。
大賣場的門口是一片平整開闊的地帶,在秋日溫和的陽光下,我絲毫沒有覺得胸悶好點。這塊開闊地是個停車場,因為前幾天下過雨的緣故此刻坑坑窪窪的地方還積水,柏油路面上都是一個一個的小水塘。在我回家去的路上,我踩著這些小水塘,卻沒有童年玩水的趣味,仿佛一切都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啞巴在幹嘛呢?為什麼他沒有給我打過任何的電話。我腦海里閃過是因為啞巴沒有我的手機號,但是同時跳出來另一種想法,如果他想給我打電話他就能知道我的手機號碼。他只需要問一下齊雨箬或者老周就行,他沒給我打電話因為他不想給我打電話。
我又把思緒轉到齊雨箬那裡,除了我到家的那天晚上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是不是平安以外,一個多星期過去了,他那邊也是毫無動靜,不知道這些人不倒斗的時候都在幹嘛。
我為什麼不去瞧一瞧齊雨箬,看看他們都在幹嘛,啞巴的住址我是不知道,但齊雨箬就住在他那個紙錢店裡。我可以藉口看一看老周,老周受傷以後不知道他恢復的怎麼樣了。看一看受傷的朋友也是出於禮貌,不過我不知道他們這樣的人會不會在乎禮貌。
當天晚上,我沒有再輾轉反側,而是一臥倒就墜入了夢鄉,一直到早上天亮鳥兒鳴叫才醒來。我的生物鐘依舊調整在盜墓的那段時間,基本上天一亮就醒。我起來喝了杯水,之後又爬進被窩裡面,把薄薄的被子一直拉到頭頂。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