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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趕忙把老周放下來,讓他平躺在地上。老周那曾經好的讓人惱火的身材和健美的肌肉現在已經完全垮了下去。他以前進行過的變態的訓練還是救了他一命,他挺了過來,而且馬上就能站立。
啞巴扶著老周往前走了兩步,突然,老周頭一衝險些摔倒,啞巴看著他慘白的臉色,說:&ldo;天色不早了,我們不如在這裡休息一晚再走。&rdo;
齊雨箬看看天色,說:&ldo;也好,明早去找那條被藏起來的船,只有船能帶我們過河去。&rdo;
他們簡單的商議了一下,然後安營紮寨,安排值夜的人員。似乎還和我們剛來到這條大河的時候一樣,只不過因為他們身體的緣故,值夜的人員變成了我和啞巴。
吃完越來越簡單的晚飯以後,我守上半夜,老周和齊雨箬回他們的帳篷裡面睡覺,而啞巴在我的帳篷裡面,等到輪到他值夜我再把他叫醒。
反正只明天一天就要回去了,我們所處的地方隔河不遠就在村莊的邊上,不會有野獸的出沒,沒什麼需要警戒的。
我的手機帶出去到現在沒有充過電,卻還有一半的電量,我把音樂放出來,插上耳機,一隻耳朵帶著在聽歌。而手卻不自覺的摸出了我爸爸的照片。
這是我在路上發給他們的照片,我自己還留了一張,照片上的父親帶著笑容,眼睛在看鏡頭外的東西,身體微微前傾。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照的,從他和現在差不多的面容來看,應該沒有幾年。這張少見的半身照,是我在他房間翻出來的。
我把照片翻過去,露出後面老舊的柯達相紙。
放著歌可我沒在聽,不必努力掙扎著不去注意播放的音樂。即使我的思維一不小心變得空洞又麻木,我有太多的東西要思考,沒功夫去聽歌詞。
我一個人沉默不語的坐在燃燒的篝火邊,一路走來困難重重,關鍵是我們傷兵滿員卻幾乎沒有突破。
我無法肯定自己所看到的是不是都是真實的。或許他在一個我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我必須尋找到他的這種信念或許會漸漸消失……那樣的話我為什麼要來這裡忍受這一切。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篝火變小了,才意識到自己呆坐的時間有多長,儘管我認為自己坐著的時間並不是很長,比起我將要遭受的痛苦磨難甚至是很短。
看了他的照片,我等待著麻木的感覺或者是痛苦的感覺再度襲來。因為痛苦一定會來,我已經習以為常。我沒有躲避,相反向它走去,感受著它們。
突然,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肩膀,這隻手不是老周、齊雨箬或者啞巴的,因為他們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去搭我的肩膀。
我又犯了嚴重的錯誤。我鬆懈了。只要在野外一絲一毫也不能放鬆。
當我猶豫著該跑開還是決不後退,我的雙腳卻緊繃起來。我掙扎的想要發出一聲警告讓齊雨箬他們聽到,喉嚨卻異常的乾澀。當我把手握成拳頭時,手指關節周圍的皮膚卻緊緊地拉扯著。我的頸後一陣戰慄。
有一瞬間,我以為搭上我的這隻手會是狼或者熊的,因為它們會在夜裡搭上孤單的旅人的肩膀,只要你回頭就會咬斷你的脖子。但是,我馬上發現搭上我的這隻手很小同時握著我的肩膀並沒有多大的力量。
我回過頭去,一個和我差不多大年紀的女孩無言地立在我身後。她看上很憔悴,面色枯黃,黑眼圈很深,那隻伸出來的手粗糙異常,整個人非常瘦削。
她一定受過一番苦楚。
&ldo;你是誰?&rdo;我警惕的問她,雖然她看上去很面熟。
她把手縮回去,雙手握拳,胳膊環抱在胸前,露出很戒備的神情。
我再次提高嗓門問她:&ldo;你是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