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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凌恆驚訝：&ldo;是嗎？&rdo;

&ldo;對，他還是個創作型歌手呢，自己給自己寫歌，不過水平也就那樣吧。那時候唱片行業已經是夕陽西下了，公司不會拿資源給他這樣的新人出歌，我們的重點資源都在影視上，他混不下去，就轉型了，做演員，先從你的助理做起。&rdo;說到這裡馬瑜黯然，&ldo;沒想到後來會發生那種事。&rdo;

陸凌恆垂下眼。

馬瑜憤然：&ldo;早知道，當初說什麼也把他的歌發了，讓他當個落魄歌手去，也不能害了你！&rdo;

&ldo;他錄過歌沒發？&rdo;

&ldo;錄過。&rdo;馬瑜想了想，&ldo;其實我覺得他還是挺想唱歌的，就是實在沒前景，生計所迫，所以求著我幫他轉型。就在……我記得在你出事前，他還來問過我，他自己寫了哥，自己錄了deo，公司有沒有可能幫他發？我說不可能，唱片部的柜子里堆了幾百幾千個deo，多得是比他紅幾百倍的歌手，也沒法發。&rdo;

&ldo;啊……&rdo;

馬瑜又想了一會兒：&ldo;我記得……好像後來他還是把deo拿過來了，應該是……在你出事以後，對，在你出事以後！他拿了一盤自己錄好的碟過來，放在魏總的資料室里，跟那幾百幾千張沒發的歌放在一起，他明知道魏總沒時間聽也不會去聽。這事兒他跟我說了一聲，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跟我說，唱片部門的事情又不歸我管。他說哪天他要是死了讓我去跟魏總說一聲，把他錄的歌發了，當成他的遺曲，沒準能紅。那些畫家只要一死畫就能變成天價，他以為他的歌也能揚名立萬呢。我當時心想這人是不是傻bi，年紀輕輕腦子裡不知道想些什麼。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死了，那歌再紅跟他還有半毛錢關係？錢不都是讓公司掙了麼！&rdo;

陸凌恆已經坐直了身體，手裡的譜子都放下了。他無比嚴肅地盯著馬瑜：&ldo;那他死了以後，你跟魏總說了嗎？&rdo;

馬瑜愣了愣，搖頭：&ldo;沒……我根本沒把這事放心上，今天跟你聊天才突然想起來。&rdo;

陸凌恆驀地站了起來：&ldo;他錄的歌，是不是還在資料室！&rdo;

馬瑜怔怔地看著他，不明所以地點頭：&ldo;應該……還在。&rdo;

第一百零三章 錄音

傍晚之前，馬瑜終於從資料室里找出了孫方錄的deo。

沈博衍和陸凌恆焦急地在馬瑜的辦公室里等待著，看到馬瑜進來，兩人雙雙站了起來。

&ldo;找到了嗎？&rdo;沈博衍問道。

馬瑜點頭，將資料交給他們。

因為沈博衍要求馬瑜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以免事情傳開，於是馬瑜頗費了一些時間才弄到資料室的鑰匙，拿到了那份deo。

馬瑜問道：&ldo;孫方到底在裡面錄了什麼？&rdo;

陸凌恆神情凝重：&ldo;現在還不能確定。我們先拿回去聽一下吧。&rdo;

馬瑜只得道：&ldo;好，如果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rdo;

沈博衍與陸凌恆回到家，把deo放進電腦里，沈博衍卻遲遲沒有按下播放鍵。陸凌恆坐在他身邊，也沒有催促。他們都很緊張。這裡面的東西會是他們找尋了很久的證據嗎？如果不是的話，怎麼辦？如果是的話，怎麼辦？

對於陸凌恆來說，這只是一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