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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一個臭要飯的,哪兒來的功夫。&rdo;老乞丐笑道:&ldo;只不過是跟人搶飯搶的次數多了,就練出了點兒速度。&rdo;
&ldo;前輩把自己的麻袋裡面放一束樹枝,這是為什麼?&rdo;說著,閆至陽立即出手,將一株樹枝給從老乞丐身後的麻袋裡拽了出來。
等他將那樹枝握在手中的時候,我突然聞到一股寺廟中的香火味兒飄散而過。當然,這香火味兒很快就掩蓋在了老乞丐身上的臭味里。我忍不住捂住鼻子:&ldo;我說老伯,您這是多久沒洗澡了啊。這一動一行,臭味真是隨風飄啊。&rdo;
幸虧我不是爾康或者何晟銘,否則得被熏死【兩位都是鼻孔大】。
老乞丐充耳不聞,繼續吃。閆至陽看著那樹枝,說道:&ldo;好像是榕樹,而且帶著一股寺廟的香火味兒。&rdo;
&ldo;對啊。&rdo;老乞丐笑道,打了飽嗝:&ldo;你猜得沒錯啊帥小伙子。我吃飽了,謝謝啊,這麼尊老愛幼不嫌棄老乞丐我,將來有福報啊。&rdo;
閆至陽笑了笑,將榕樹枝還給他:&ldo;老前輩不肯道明名諱麼?&rdo;
老乞丐笑道:&ldo;什麼名啊灰的,我不懂。上年紀了,不懂這些詞兒。倒是這個小哥‐‐&rdo;說著,他轉向我:&ldo;印堂發黑,最近要倒霉啊。&rdo;
&ldo;我呸呸呸!&rdo;我啐道:&ldo;老人家,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幹嗎咒我?&rdo;
&ldo;真的啊。&rdo;老乞丐咂舌道:&ldo;我可是懂看相。我給你看過了,兩個月之內,必有血光之災。要想解除這災難,唯有一個辦法‐‐&rdo;
我剛想罵他一頓,但是突然想起剛才他露的那一手功夫,總覺得這老頭不簡單,於是心裡有點半信半疑,忍不住問道:&ldo;什麼辦法?&rdo;
&ldo;當我徒弟吧!&rdo;老乞丐說道。
&ldo;呸!&rdo;我斬釘截鐵地回復道:&ldo;讓我當乞丐嗎?&rdo;
&ldo;表面看我是個乞丐,其實我是個道士。&rdo;老乞丐說著,跳起來給我們展示了一下那藏青色髒兮兮的袖口領口發亮的袍子:&ldo;這是我的道袍。&rdo;
臥槽,道袍,我以為是乞丐制服呢!
&ldo;不不,我六根不淨,不想出家。&rdo;我斷然拒絕道。
&ldo;唉那沒辦法了啊,我只能給你一樣東西。&rdo;說著,老乞丐在懷裡摸了半晌。他這動作突然讓我聯想到濟公活佛搓身上的泥做成藥那個經典標誌性動作,忍不住一陣噁心。
不過老乞丐倒是沒摸出一個泥丸,而是從懷裡掏出一隻藥囊。
他將那藥囊放到我跟前的時候,我倒是小小意外了一下。這藥囊看上去挺乾淨,是素淨的淡藍色雲錦緞子復古密封藥囊,做成了小包的形狀。這倒是跟他整個人的風格不搭配,倒像是他藏了別人的東西似的。
我接過那藥囊,聞到一股清新清涼的香氣撲鼻而來。也說不上是什麼香味,像是金銀花,冰片薄荷等等混合製成的玩意兒,但是又不完全像。
&ldo;這是什麼?&rdo;我問道。
&ldo;好好收好了,貼身帶著,別讓他們倆之外的第三個人看見。關鍵時刻能救命啊。&rdo;老乞丐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
我不解地端詳著他的神色,看他不似說謊,只好半信半疑地將藥囊放在棉衣里的襯衣口袋裡。反正聞著味道不錯,戴在身上也提神醒腦,我也就乾脆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