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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抓起她的頭髮,冰涼順滑的觸感帶著一絲詭異從我手中滑落,心裡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ldo;你這個可不是常見的病。&rdo;我皺著眉頭問道,&ldo;你這個情況已經有幾天了?&rdo;
她聽我這麼說道,似乎也明了自己的情況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平淡的說道。&ldo;大概半個月之前就有跡象了,不過開始只是普通的疲倦,並沒有放在心上。&rdo;
&ldo;以前,你的頭髮有這麼長麼?&rdo;
聽我這麼問道,她又說道,&ldo;頭髮麼?你不提我還沒發現呢,以前只是披肩的中長發,現在突然一看似乎都已經到了腰了。&rdo;
&ldo;或許你不相信,可我能斷言,你是被魘所寄生。寄生在你頭髮里的魘吸走了你的精氣,所以才會讓你這樣子。&rdo;
&ldo;原來如此。&rdo;聽我這麼說,她似乎也明白了,然後她又問道。&ldo;那既然如此可以有辦法治療嗎?&rdo;
她這麼說的時候,望著她的兒子,眼神中都是疼惜,而看著這樣子我嘆了口氣,又將想說的話收了回去,思量了一會才開口說道。
&ldo;我也不能確定,我先查閱一下資料,確認寄生的魘之後再下決定吧。&rdo;
&ldo;是嗎?&rdo;那人虛弱的語氣聽不出失望或是什麼,而虎子突然又開口問道。&ldo;哥哥你說的魘,是山裡的鬼怪麼?媽媽被鬼怪附身了嗎?&rdo;
他抓著我的袖子望著我,天真的問道。而我則彎下腰來,笑著對他說道。&ldo;別怕,一切都會好的。&rdo;
我坐在火堆旁翻看起那些老舊的書籍來,而虎子也好奇的坐在我旁邊看著我的書,偶爾也會指著書上畫著魘的圖案問著一些孩子的問題。她的媽媽一直躺在床上,側過身來望著她的孩子,眼睛裡都是讓人溫暖的柔情,我望著她虛弱的臉心裡滿是難過。
我翻找著資料,心裡默問自己似乎結局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可是為何我卻還這樣努力的翻找資料呢。
夜已經很深了,天地間萬籟寂寂,這個房間裡只聽得到柴火偶爾噼啪的聲響,虎子睡熟了的呼吸聲,還有她媽偶爾輕微的咳嗽,以及我翻開書本的沙沙聲。
我轉了兩圈僵硬的脖子,抬起頭望著窗外,雪似乎越下越大了。
&ldo;有結果了嗎?&rdo;早晨虎子的媽媽艱難的起身準備給兒子做早餐,同時看到我還沒睡覺便開口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ldo;你是被名為借發的魘所寄生,它們通過寄生在人的頭髮中吸取寄主的精氣而存活,但是這種魘沒有保護寄主的意識,它們會毫不猶豫的吸取你身體內的每一絲精氣,最後等你死後頭髮脫落,它們才會離開。&rdo;
聽我這麼說,虎子媽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她沉默了半晌開口說道。&ldo;是嗎,沒有治療的方法了麼?&rdo;
&ldo;方法也不是沒有,可是你現在身體極度虛弱,如果強行驅逐,更無異於自殺。&rdo;結局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樣,我嘆了口氣說道。
她點了點頭,然後說道。&ldo;我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情況,的確是時日無多了。可是,我擔心我去了以後虎子怎麼辦,現在雪這麼大,他爸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rdo;
聽她這麼說道,我轉過頭去望著窗外,果然外面已經是白茫茫一片,而天上卻還在飄著鵝毛一般的雪花,這樣子無論是下山還是進山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ldo;咳,咳。&rdo;虎子媽扶著牆咳嗽起來,我上前拍了拍她的背,她緩過起來之後又望著我。&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