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第1/2 页)

&ldo;可是你找了一頭豬給他做老婆。他可能感謝你嗎?&rdo;說完，苟杞甚至從鼻子裡輕輕&ldo;哼&rdo;了一聲。這是如同一棵含羞草的她從來沒有也從來不敢有的表情。此時此刻，她卻表現得如此自然，仿佛她就是二叔，她是在為自己的遭遇不滿。

&ldo;豬?你說他的老婆不是人，是豬?&rdo;董曉峰擰眉問道。

&ldo;他是這麼跟我說的。&rdo;苟杞道。她的聲音小了很多，說話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ldo;不會是陳割匠那邊的女方有問題吧?&rdo;董曉峰終於開始想自己這邊的問題。

&ldo;看二叔的樣子，應該不是開玩笑。&rdo;苟杞的聲音像蚊子一樣小。

董曉峰多了一個心眼兒，偷偷去打聽陳割匠那邊的消息。這一打聽不要緊，那邊的人說陳割匠把董曉峰送過去的定禮自己用了。尤其最顯眼的是新被子，陳割匠也不避人耳目，經常掛在地坪里晾曬。既然晾曬，肯定經常用。誰會經常將一床不用的被子拿出來曬?

董曉峰心想，說不定女方為了表示感謝將定禮送給他了。

可是那邊的人還帶來一個消息，陳割匠曾經有過一個女兒，可惜四五歲的時候掉在尿盆里溺死了。不過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人家懷疑他重男輕女，故意將女兒弄死的，向外宣稱是女兒自己不小心，晚上睡覺時從床上滾落掉進尿盆里溺死的。以前人們在冬天的晚上不願凍得哆哆嗦嗦地去茅廁，所以在床底下放一個舊木盆做尿盆用，待第二天早上起床了再倒尿盆。

他女兒出事之前不久，他媳婦剛好懷上了。他請人看過，人家說他媳婦懷的是個男孩。他按照別人傳授的秘密判斷方法，偷偷觀察媳婦邁步的時候是先邁左腳還是右腳。因為有村裡的老婆婆老太太說過，懷孕的媳婦走路先邁左腳就九成九生男孩，先邁右腳九成九生女孩。老人家還特意交代，在觀察之前千萬不能告訴媳婦，一旦媳婦知道你要觀察她先邁哪只腳，她就不會走路了，因為如果有意識地想先邁哪只腳，就不知道平時該邁哪只腳了。

結果他發現他媳婦每次都是先邁左腳。他喜形於色地將這個喜訊告之每一個人，並傳授給別人這個秘密觀察法。

人家就笑他：&ldo;你不是讓所有雄性動物斷子絕孫嗎?你也害怕斷了香火啊?&rdo;

玩笑開過分了，陳割匠就要跟人打架。一打架就傷了和氣，結了仇人。

所以帶消息給董曉峰的人說，有誰忍心故意溺死自己的兒女?說這話的，估計都是曾經跟陳割匠結了仇的人吧。

&ldo;他不會是把以前溺死的女兒配陰親給了二叔吧?&rdo;苟杞知道這段往事之後，這樣問丈夫。

&ldo;我也這麼想呢。&rdo;董曉峰愁眉苦臉。

&ldo;他女兒的年齡太小了，才四歲，怎麼能給二叔當老婆?難怪他在夢裡找我!&rdo;苟杞自然而然將這件事跟她的夢聯繫起來。

董曉峰坐不住了，親自去了陳割匠家一趟。

他到陳割匠家的時候，陳割匠不在家。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正在家裡做作業，見他便問道：&ldo;你是來找我爸的吧?他剛出去給人家閹豬，估計半小時後回來。&rdo;

他瞥了一眼地坪里晾著的被子，那是他送給二叔的鬼老婆的定禮。他問道：&ldo;你是他女兒?&rdo;

小女孩點頭稱是。

&ldo;他後面不是生了一個兒子嗎?你哥哥呢?&rdo;

小女孩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說道：&ldo;我沒有哥哥啊。&rdo;

董曉峰前前後後再看了一遍，確認這裡就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