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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名叫薩迪斯特。&rdo;戰士的呼吸間隔越來越短促，直到他的每句話如擠出來一般，&ldo;你是一個偉大的戰士，阿格尼……的兒子，你是我們的母親納希……的心頭肉。&rdo;

戰士發出一聲悲嘆，雙手抱住了頭。

他開始小聲哭泣。奴隸站在一旁，只是看著他。

薩迪斯特搖了搖頭，回憶著隨後相視無聲的幾個小時。費瑞和他在那段時間裡只是默然注視著彼此。兩人的身型相似，都很高大。但是就算失去了一條小腿，費瑞也顯得更加壯實一些。他收集了一些浮木和海藻，將材料草草綁在一塊，做成一條隨時可能崩潰的木筏。當太陽落下之後，兩人乘著木筏投向大海，沿著海岸線一路漂流，走向自由。

自由。

是啊，沒錯，可是他並沒有獲得自由，從來沒有。過去的歲月一直跟在他身邊，因為他所經受的一切遠比他本身的存在更加活躍，更有生氣。

他聽見貝拉說她愛他，這讓他想高聲大叫。

但現實里，他卻落荒而逃，逃到了地窖。除了復仇，他沒有任何能夠配得上她的東西，所以，他現在滿腦子只想著回到之前的工作中。寧願看見成堆的次生人朝他撲過來，像堆原木一般壘在雪地上。或許，這才是他唯一能給她的證明。

至於那個膽敢搶走她、傷害她的傢伙，會有更特殊的死法等著他。對任何人，薩迪斯特都沒有可以給予的愛。但是為了貝拉，至少他能夠將所有的恨意都奉獻出來，直到他從肺里吐出最後一口氣的那一刻。

28

費瑞點著了一根菸捲，看著茶几上十六個空的啤酒罐子，布奇和維肖斯把它們擺成了一排：&ldo;這團花花綠綠的東西是怎麼回事?你們要搞什麼?&rdo;

布奇舉著一根長長的塑料管，往罐子上打著洞：&ldo;土豆發射器，我的兄弟，很有意思。&rdo;

&ldo;你說什麼?&rdo;

&ldo;你從來沒去過夏令營嗎?&rdo;

&ldo;那種編籃子、雕木頭的玩意兒都是人類玩的。我不是在罵你，但是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教給我們的小子。&rdo;

&ldo;哈。你沒參加過午夜內褲大戰，就算是白活了。別說了，你把土豆放到這邊，然後在底下噴滿髮膠……&rdo;

&ldo;再然後你就點火。&rdo;維肖斯在臥室里插了一嘴。他穿著睡袍走了出來，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ldo;聲音很吵。&rdo;

&ldo;很吵吵吵……&rdo;布奇做著回聲。

費瑞盯著他的兄弟：&ldo;維，你之前玩過這個?&rdo;

&ldo;嗯，昨天晚上，不過槍管炸掉了。&rdo;

布奇接口抱怨道：&ldo;是土豆太大了，該死的麵包店。我們今晚還領先了印第安佬。很好玩的，不過弧度很難控制……&rdo;

&ldo;但是，這就跟高爾夫一樣。&rdo;維肖斯說著把毛巾丟過椅子，在右手上戴了手套，蓋住了從手掌一直覆蓋到手背及指節的神聖圖騰，&ldo;我是說，你要考慮到在空中的弧度……&rdo;

布奇忙不迭地點頭：&ldo;嗯，就跟高爾夫一樣。風向占了很大的比……&rdo;

&ldo;巨大的比例。&rdo;

費瑞在一旁抽菸，看著兩人在接下來的幾分鐘裡互相接著對方的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