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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身邊的女人瞄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的思緒飄到了哪裡：&ldo;你的朋友或許還要在裡面待一會兒。&rdo;

&ldo;是嗎?&rdo;

&ldo;他們的好事才剛剛開始呢。&rdo;

&ldo;交易?&rdo;

&ldo;做愛。&rdo;

布奇猛然回過頭，緊盯著她的眼睛：&ldo;你剛說什麼?&rdo;

&ldo;哦，糟糕……&rdo;她一皺眉，&ldo;你們兩個是一對?&rdo;

&ldo;不是，我們不是一對。&rdo;他打斷道，&ldo;你他媽到底在說些什麼?&rdo;

&ldo;嗯，我也覺得，你不像那種人。你的品位不錯，不過身上沒有那種味道。&rdo;

&ldo;我的兄弟也不喜歡男人。&rdo;

&ldo;你確定嗎?&rdo;

他想到費瑞的獨身主義情結，開始動搖。

無論如何，對布奇來說，只需要再來一杯就好，又不用他摻和進去。他抬頭招呼女侍者，後者跑了過來。

&ldo;再來杯雙份威士忌。&rdo;他說道。出於禮貌，他轉向身邊的女人，&ldo;你要點什麼?&rdo;

她把手按在他的大腿上：&ldo;事實上，我需要。不過她給不了。&rdo;

女侍者離開之後，布奇靠回卡座，展開雙臂，敞開懷抱。吸血鬼女人接受邀約，順勢靠在他身上，一隻手在往裡挪動。他的身體不由一滯，似乎是近幾個月來第一次身體有復甦的反應。他忽然覺得或許與她激情一番之後，就能把瑪麗莎拋到腦後。

女人開始隔著褲子撫摸他的下體，而他的目光帶著解剖性質的玩味。他明白這樣的眼神會將他倆引向何處。到了最後，他會帶她去俱樂部的某個獨立浴室。花上十分鐘，脫掉她的衣服，和她辦事，然後走人，丟下她一個。

上帝，在他的生活中早已數百上千次地重複過這場快速的交易，其實這和把自慰偽裝成性愛並沒有太大分別，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他又想到瑪麗莎……然後感到淚腺的刺痛。

身邊的女人又動了動，胸脯壓住他的手臂：&ldo;我們到後面去吧，親愛的。&rdo;

他的手覆在她按住自己褲襠的手上，任她在耳邊發出小貓撒嬌一般的聲音。最後他移開她的手：&ldo;對不起，我不能。&rdo;

女人坐起身，狠狠盯著布奇，似乎覺得他在耍弄她。布奇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他不準備解釋為什麼自己再也不做愛了，只是萬分確定，自己完全不了解為何瑪麗莎要這樣冷落他。他只知道過去和女人隨便上床的習慣不再適合他了，至少今天就不行。

費瑞的聲音陡然打斷了俱樂部內的雜音：&ldo;嗨，&l;條子&r;，你是要留下，還是走人?&rdo;

布奇一抬頭，有些心神恍惚，猜測著費瑞的性取向。

他的舉動讓這位兄弟的黃眼睛眯了起來：&ldo;搞什麼啊，&l;條子&r;?&rdo;

&ldo;我準備好走了。&rdo;布奇回答說，擺脫當前的尷尬。

他站起身，費瑞則狠狠瞪了那個金髮女郎一眼，那是&ldo;你最好閉上鳥嘴&rdo;的特別警告。

喔，兩人一道走向門口的時候，布奇想，那麼說，費瑞真的是同性戀。

20

過了幾個小時，貝拉被一陣輕輕的刮擦聲驚醒。她朝窗戶望去，看到一排鋼鐵百葉窗正緩緩滑落。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