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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叔,你誤解了,我考慮到董事長的位子需要德高望重的人,眼下非你莫屬&ldo;,
&ldo;好了,我全知道,我聽你娘說起來,哎,你們母子倆,我不知道如何說你們,
張律啊,我沒有讀過什麼書,但知道這麼個道理;你要別人相信你,你一定相信別人,平安是自己給的,不是別人施捨的,你整天懷疑這懷疑那,你有平安嗎?,像我這菜園,我很信任我手下人,他們也沒有壞我的事&ldo;,
張律還能說什麼呢,他叔的話將他逼到尷尬的地步,加上張堅的振振有詞,張律覺得自己快要陷入那條瀰漫著詛咒氣息的沼澤河裡了,因為他也覺察到罪,那就是懷疑-原始之罪,這罪逼他入那條河。一段難堪的沉默後,張律說:&ldo;叔,那你的意思呢&rdo;,
&ldo;董事長還是你哥,總經理讓出來給你嫂,很對,我嗎無所謂,弄個付總乾乾,照顧這家廠是我大哥的遺願&rdo;。
入夜,張律還是無法理清頭緒,他哥和小叔竟然如此一致,更有甚者,他的計劃只是和母親商量之中,怎麼綠魔事件又重新燃起?,難道是它,小河村他帶出來,多次尾數著他,使他難堪,並在火車站故意讓撞見的--那個真正的綠鬼,一想到鬼,張律就不敢想下去了,因為這會使他頭痛,但眼下的狀況更讓他疼痛,焦慮不安的母親,非常團結的經營三人團隊--他哥嫂叔,他們能團結嗎?,他哥說到了武則天,武媚娘在太宗,高宗面前何等柔情似水,結果還不是把皇位給篡了,這樣說來,歷史上有大亂大治,小亂小治的千古遺訓,眼前有父母的叮嚀,他們都有道理,而且是非常準確。他想著想著,眼皮微微睜開,這睜不要緊,頓時張律毛骨悚然,多個綠瑩瑩的手掌影在房頂和兩側牆壁浮動著,每隻手都呈抓握狀,手指有些彎曲,向外張開,它們或左或右,或前或後,似乎正在尋機捕獲張律,而他的房間恰好成了一張困住他的網,張律翻身下床,他剛跨出去幾步,忽然又停止,要是再走幾步,前面的窗戶就可以看見外面的小樹林了,他貓下腰,迅速解下自己的皮帶,披了一件外衣,輕手輕腳地走出自己的臥室,然後幾個大步跨過客廳打開大門,來到室外。
他貼牆而行,很快來到牆角,果然,小樹林裡射出一束光,張律四下觀察了一下,他家住宅與樹林之間是一片坑坑窪窪的空地,旁邊是一條小路,上次張堅和江燕就是從這條道上過來的,張律彎腰快速潛行到樹林邊,樹林又小又稀疏,他一眼就看到裡面有一條黑影,他有些興奮,他把皮帶兩頭攥在手裡,敏捷地在樹之間蛇形前進,很快,他發現前面的黑影不像是人,更像是一個盒子懸在半空中,綠光正是從這盒子裡射出來的,盒子上面蓋著一塊黑布,布從盒子兩側和後面垂下來,長不超過人的手臂,可盒子懸空超過了張律的身高,張律抬頭看了看,頭上樹間沒有什麼,他繞著盒子一圈,又用皮帶在盒子下方掃了一下,他應該能證實它是懸在空中的,&l;真見鬼了&r;,但他不敢掀起蒙在盒子上面的那塊黑布,特別是在確認盒子停在半空中以後,他停留在那,寒風陣陣襲來,催促著只披了件外衣的他,於是,他退到附近的樹旁,單手用力將皮帶甩向那黑盒,硄的一聲,那黑盒像是浮在水中被擊中似的,搖晃起來,
&l;你倒底是什麼玩藝&l;,張律苦笑道,
&l;張律&r;,&l;張律&r;,&l;張律&r;,張律的耳邊傳來一陣陣喊聲,聲音很輕,卻很清晰,像是來自四周,仔細辨認又像是遠處傷心女人的哀叫聲,是被風帶到他面前,張律猶豫了,憑他當兵的直覺和多次與鬼打交道的經驗,他不能輕易移動自己的位置,否則很可能落入惡者的陷阱,但,此刻的風把寒冷深深地刺入他的五臟六腑,他難以忍受,況且,悽厲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