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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聖開了第三槍,第四槍,第五槍。
瑞秋的槍終於丟下了,她的膝蓋一軟,只跪了一邊。她用槍枝撐著自己的身體,最終向後躺去。
現在,她來到道路的盡頭了。她的眼睛看著湛藍的天空,躺在路與天相接的地方。
情聖走過去時,薩加正抱著頭縮在車裡。這個小男人蜷起身子,還真是藏得毫髮無損。
情聖讓其他人把他綁好,轉而去看瑞秋。
瑞秋的眼睛仍然睜著,情聖俯身,幫她合上。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救贖了自己的靈魂。
情聖永遠也不會知道她到底背負著怎樣不堪回首的經歷和不苟的過去,但此刻的她無比潔淨。
第三十五章 我只說三點(上)
這是陽光明媚的一天,埔塞灣正式進入了秋季。葉子不會變紅變黃,溫度卻下降得十分舒爽。
佩羅將所有人都運到埔塞灣和漁山交界的一處空地,在這裡可以看到埔塞灣漂亮的水域。海天的藍連在了一起,站在邊上,便能從此岸的埔塞灣,看到彼岸的漁山。
小小的漁山只露出臨著水域的山頭,它仿佛一座綠色的島嶼漂浮在水面上。
昆卡是在兩天前能下地活動的,而詩人則已經可以為他端茶倒水,甚至偶爾出去走一走。
佩羅說肯定要在今日之前起床,今天是多麼重要的日子,怎麼可以缺席。
他把薩加關在有大屏幕的小屋裡整整一夜,小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只有電子屏不停地輪播著他搜集的影片。
佩羅希望那些畫面能讓薩加記牢了,讓它能在他臨終前牢牢霸占著靈魂的一角。
七名俘虜也從不同的地方運送到了此處,鬥獸們借著空地上的木架子,將他們好好地吊在上面。其中六人已經放棄了掙扎,虛弱和絕望讓他們精疲力竭,只有他的妻子還在不停地流眼淚,時不時扭動一下`身子。
昆卡拄著拐杖,從車上下來。詩人纏著紗布扶著他,將他送到佩羅的旁邊。
&ldo;她以前肯定很少流眼淚,&rdo;佩羅對昆卡說,&ldo;否則她怎麼還有那麼多庫存。&rdo;
昆卡扭頭去看那七個纏得像繭一樣的俘虜,又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布設。
二十七名鬥獸此刻已全副武裝,將整個會場團團圍住。他們抽著煙,閒聊著,把玩剩下來的幾隻小動物,為它們纏好引爆的雷管。
等到儀式開啟之後,漁山的殘餘肯定會收到消息。所以埔塞灣仍然要做好最後的布防,以免那些已經退無可退的漁山黨羽和他們搏命。
除了鬥獸之外,密密麻麻的安保則穿插其間。
當下他們正搬著幾個油桶,還拉來了一堆的小凳子。
佩羅為敵人準備了東西,也為客人準備了座位。
他倒是想知道在目睹這一切之後,那些殘餘究竟是願意做他們敵人的多,還是做客人的多。
&ldo;真的要這樣嗎?&rdo;昆卡嘆了一口氣,哆哆嗦嗦地摸出煙。他的手臂仍然使不上力氣,點菸都顯得費勁。好不容易把煙弄著了,才長長地噴出煙霧,&ldo;殺人全家啊,你對伏康時可沒有這樣的狠心。&rdo;
&ldo;所以那時候我不成熟,&rdo;佩羅揚眉,頓了頓,無奈地搖搖頭,&ldo;早殺晚殺,能有什麼區別。做多一點做少一點,不都還是在做。&rdo;
&ldo;這次做得那麼突然又那麼絕,我擔心其他人對你又恨又怕,那你收了漁山,怕也不好治理。&rdo;昆卡略有擔憂,但其實這擔憂說出來也沒用。
佩羅已經用他治理埔塞灣的手段證明了他逐漸養成的新習慣‐‐讓人怕,沒有關係。讓人恨,也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