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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胎壓過地上的石子帶起些微震動，震醒了淺睡的人，只見他略有些迷糊地抬起頭，往窗外看看，聲音帶著剛睡醒的奶音問道：&ldo;這是哪兒了？還沒到嗎？&rdo;

&ldo;快了。&rdo;梁瀟趁人沒防備，伸手偷摸一把頭毛道：&ldo;再十幾分鐘吧。&rdo;

林河又躺回去，打了個哈欠。

十幾分鐘後，帕薩特拐進一條小路，在象山公墓的牌坊旁停了下來。

&ldo;公墓？&rdo;林河疑惑。

&ldo;對，下車。&rdo;梁瀟把車開進停車位，開門下車，走到邊上的花圈店買了束白ju。

象山公墓面積開闊，三面環山，從山腳的牌坊開始修了白色漢白玉台階，沿著山坡一路向上攀登，墓園分布在台階兩邊。走過殯儀館、風水鼎、祭壇，梁瀟在忠園c區17排右轉，走到第五個墓碑前停下，蹲身把手裡的白ju放到碑前。

&ldo;小五，好久不見，哥來看你了。&rdo;梁瀟摸出一根煙點燃，和白ju並排放著，隨即雙手合十朝墓碑拜了拜。

無字墓碑靜靜佇立，香菸前端的煙霧裊裊上升，逐漸飄散在空氣中。

梁瀟把墓碑邊上的雜糙清理掉，又拿手把碑上沾染的泥土撣乾淨，這才站起身，抬頭望望天道：&ldo;這是我們大學宿舍的小五，宿舍里他最小，也最調皮，老是不好好學，成天想著誆我們陪他一起逃出去玩。&rdo;

林河走過去摸了把墓碑算是打招呼，歪頭繼續聽梁瀟講。

&ldo;……特別不服管教，每門課都打擦邊球過，一到格鬥課就猥瑣的偷看女同學。&rdo;回憶起過去的大學生涯，梁瀟覺得又好氣又好笑：&ldo;到最後半年還搞事情，畢業前背了個紀律處分。&rdo;

林河抬頭問：&ldo;然後呢？&rdo;

梁瀟摸出一根煙想抽，搓了兩把又塞回去：&ldo;然後畢業就失蹤啦，再次知道他消息是兩年前，他在做臥底混入販毒組織的時候被人殺害，屍骨都找不回來。&rdo;

&ldo;k市有烈士墓你知道吧？&rdo;梁瀟朝遠處指指：&ldo;但小五因為是臥底，連烈士墓都進不去，只能埋在公墓里。怕遭到毒販騷擾，墓碑上也不敢刻字。他的臥底身份還是李隊不忍心，偷偷告訴我的，平時也就我和張秦能來看看，他家人都不知道。&rdo;

&ldo;你帶我來的意思是，你也想替他報仇？&rdo;

&ldo;是啊。&rdo;梁瀟嘆了口氣：&ldo;但是難啊，太難了。小五臥底的那個販毒組織，是c國y省邊境最大的一個組織。頭領特別jian詐狡猾，基本上自己都不出面。而且因為常年在邊境運作，也特別不方便管。&rdo;

&ldo;但是，如果有機會的話。&rdo;梁瀟再次抬頭望天：&ldo;哪怕是再微小的機會，我也會全力以赴，去幫他完成遺願。&rdo;

林河抿抿嘴，想說點什麼，卻感覺梁瀟把手搭在了他肩上，朝他恭維道：&ldo;所以我覺得你特別了不起。&rdo;

&ldo;哪裡了不起？&rdo;林河側頭。

&ldo;你看，兩年時間，你把大本營建起來，找了幾個好隊友，計劃詳細，一步步照著走，到現在為止也很成功。而我，同樣是兩年，除了能在空的時候來給小五掃掃墓換換花，其它一事無成。&rdo;梁瀟手臂揮舞幾下，以表達內心的崇拜之情。

林河無奈地推開他的手：&ldo;你別學我，我犯罪。&rdo;

梁瀟也發覺自己好像恭維過頭了，有點起反效果，趕緊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