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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很快接通，那人的聲音依舊沒個正經，「你在心裡罵我對吧。」調笑的意味濃厚，隔著手機屏幕，喬洛都能感受到。

「沒有，老闆」喬洛好聲好氣道。天地良心，譚韞的直覺驚人，鬼知道他怎麼知道自己在吐槽他。

「你該相信我的直覺比女人的還要准。」聲音裡帶著自豪的意味，似乎是覺得這是一件非常值得他驕傲的事。

鬼知道這哪點值得自豪，喬洛的腦迴路永遠和自家老闆的不同，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他是下屬，而譚韞是老闆的原因。

「嗯，老闆說的永遠是對的。」喬洛附和一下，想著停車場也沒人看得到，他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電話里的人似乎是哽住一般，一下沒聲，半響才慢慢道：「喬洛寶貝，你真無趣。」

喬洛從譚韞的嘴裡聽過很多遍這樣的話，每次譚韞一提，他在心裡都是竭力抗議這句話。想他這樣長相俊美、能力出眾，生活富有品位的男人，無趣跟他沾一點關係麼。

再說，如果譚韞碰見秦琛半響不吐一字的冰塊，自家老闆豈不是張牙舞爪了？！

「老闆是想問結果吧。」想了想，喬洛只想出這麼一個答案。其實也很好想，譚韞雖然外表不靠譜，行動上卻再靠譜不過。

「很抱歉，老闆。」喬洛深深吸了一口氣，含些許歉意的說：「我沒能以咱們預估的價格談下合同。」

一聽這話，譚韞大致了解是怎樣的情況。

半響，他開口勸慰自己辛苦工作的下屬，「啊，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到底合同是談下來，再說眼下只是開胃菜，國外市場才是譚韞的正餐。

因此他好好安慰一番自家的可愛下屬，這使喬洛心底慚愧，恍然覺得自家老闆其實人不錯。因此，平時間歇性發作可以被原諒被忽略。

「你現在回公司了？」

「回來了，現在在公司的停車場。」

「那你帶著合同來我辦公室。」

「好」

電話掛斷後，喬洛徑直離開停車場，往公司的總裁辦公室前去。

譚韞在辦公室里靜靜等待自家下屬的到來，細碎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辦公室里格外寬敞明亮，柔和的溫度和光線篡改譚韞的肆意不羈的氣質，驀地整個人親近些不少。

喬洛一踏進辦公室的門，立刻注意到室內充足的陽光，挑挑眉，對自己老闆說：「老闆的辦公室選的不錯。」

譚韞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來，怎麼感慨起來了。」

喬洛有些遲疑地盯著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覺得現在的譚韞整個人正常不少？！沒有那麼討厭？!

心下這般想到，行動上半點沒耽擱，喬洛雙手遞給譚韞他們的合同，隨意在沙發上坐下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些天的沒休息好，使他微微犯困。

譚韞細閱合同，唇角的笑意越發加深，自家下屬果然沒讓他失望，雖然價格不是最低，卻也不是預計中的最高，足夠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等到譚韞仔細地閱讀完合同，心情上升幾個百分點之後，終於想到自家下屬仍在辦公室里，大發善心地準備叫他提前下班回家休息。

驀地發現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喬洛歪倚沙發陷入沉睡，纖長濃黑的睫毛輕顫，在陽光充足的室內顯得格外好看。

譚韞聳聳肩，無奈笑笑。隨即埋頭處理文件。

等到喬洛從沉睡中甦醒的時候，已經到下班的時刻。喬洛正準備為自己的不妥的舉動找藉口，以免自家老闆扣他工資。卻見譚韞拍拍他的頭，笑容溫柔道：「快回去休息吧，下班了。」

喬洛不禁雞皮疙瘩滿一身，差點明目張胆問一句『你今天吃錯藥？』，萬幸他沒問出口。也許是辦公室里的眼光太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