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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不動，盯著脹起的紗帳，又盯著它癟下去。一分一秒，都在重複著同樣的事情。

他甚至都不會感到疲憊。在這裡就像是你在做夢一樣，感覺既虛幻又真實，而在夢境是不會產生困意的。

&ldo;又在裝死？&rdo;那人嘲諷的聲音是如此刺耳，以至於蕭燃一聽到就立馬睜開了眼睛。&ldo;呵，我還以為你會多堅持一會兒。&rdo;

完全不理會他的挑釁，蕭燃第一句話直直就問：&ldo;幕之怎麼樣了？&rdo;

蕭湛裝作未曾聽明白的模樣。&ldo;幕之，誰是幕之？&rdo;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誰是幕之，光是這幾天被蕭燃問，都要問上百遍。只要他一回來，這人三句裡頭兩句不離蘇慕之，縱然是真不知道，也被念得知道了。

被蕭燃瞪了半天，他才悠悠然地把手一拍。&ldo;哦……我知道了。是你的相好，住在隔壁那個。&rdo;

&ldo;她怎麼樣了？&rdo;

&ldo;怎麼樣了？&rdo;蕭湛眨了眨眼睛，平常道：&ldo;吃得飽，穿得暖，睡得香，滿意了吧？&rdo;

他們兩個，一個站著，一個躺著。一個笑著，一個怒著。可那張臉，卻是全然一樣的。蕭湛也不戴眼鏡了，如今瞧著兩人越發相似。

聽到他這麼說，蕭燃才略微有些安心。只要蘇幕之沒事，其他的都無關緊要。

&ldo;其實我還是挺喜歡她的。&rdo;他拿來一隻椅子，就拖到床邊坐下。&ldo;長得好，又全能。什麼都會，適合娶回家當老婆。&rdo;說著，蕭湛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什麼事一樣。&ldo;你是不曉得……那身子和水捏出來似的，很軟，很潤。&rdo;

床上的人一聽變了臉色，污言穢語進了耳朵里，全成了澆心頭上的一把火，雷光電火地炸開了。&ldo;你對她做了什麼？我殺了你！我殺了你！&rdo;

蕭湛輕蔑一笑。&ldo;我倆你情我願，你又能奈我何？&rdo;

&ldo;什麼你情我願！你放屁！分明是你逼著她的！幕之才不會喜歡你這種混蛋！&rdo;瘋了一般地把床蹬得作響，蕭燃使力地想要掙脫，可那繩子卻紋絲不動。&ldo;放開我！放開我！混蛋，把我放開！&rdo;

他靠在椅子上，不動聲色地輕叩著扶手。&ldo;可你有沒有想過，我願意主動把事情告訴她，可你不能。&rdo;

這句話抽掉了蕭燃掙扎時的所有氣力，突然癱倒在了床上，胸膛不斷地起伏，像是在做最後的一點反抗。他不是不能說，是不想說……他只想保護她……他以為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去控制蕭湛，他以為……可一切都只是他以為。

&ldo;比起一個總是隱瞞一切的人，她寧願選擇一個會告訴他真相的。&rdo;

蕭燃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心中的信念已經被他三兩句話瓦解崩塌。蕭湛說的沒有錯，一直以來，幕之都在問他，可是是他自己不說……吸了口氣，他的喉結滾動，咬牙切齒地說：&ldo;我不信。&rdo;

&ldo;你不信？那讓你看看我的記憶又不難。&rdo;他揚起嘴角，語氣冷淡到了極致。

蘇幕之的聲音在靠近，似印象中的溫柔。

&ldo;幕之……&rdo;蕭燃瞪大了眼，轉著頭想要聽清她在說什麼。&ldo;幕之！&rdo;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