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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予北也陪著他不說話,只是伸手抱住他的腰,溫柔地把他收進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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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之七,關於水產養殖‐‐
魚爸:你個死狗你給我過來!老子好吃好喝餵了二十來年的魚,交給你的時候全須全尾的,怎麼你叼走不到一年就給你養瞎了?!
北北: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它突然就看不見了……
魚媽:你這池子是恆溫的嗎?魚食是按時投餵的嗎?有沒有預防寄生蟲?有沒有趕走它的天敵?
北北:前面幾項都有……它的天敵是什麼?
魚媽(大怒):狒狒啊!它的天敵是那賤狒狒啊!你是不是讓狒狒摸了魚了?它摸什麼都會壞的你不知道啊!!!
(場景閃回,飛彈專家一個月前受命返回基地,臨行前拍胖頭魚的肩表示&l;我走了,你好好孝敬爸媽&r;……)
北北(慌張地):誒呦好像還真被它摸過一把……
魚爸:你有沒有搞錯啊你!你養魚不防狒狒的啊!早晚得給你養死了你信不信?
北北:……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
魚媽:不行!你給我跳下去,跳水裡去給我家胖頭魚賠禮道歉!
北北:……
池子裡的瞎魚傻乎乎地游著,忽然撞到池壁上,暈了。北北大驚,趕緊下去把它叼上來,蹭蹭安撫之。
瞎魚好不容易緩過來,氣鼓鼓又回水裡去了,誰也不搭理了。
魚爸氣得吹鬍子瞪眼,塞給北北一本花花綠綠的書,封面一行大字,&ldo;水產養殖指南&rdo;。
夜已深沉,鄭予北把林家延仔仔細細洗乾淨了,用被子裹起來,自己仰面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那上頭只有牆紙的花紋,他當初裝修的時候沒裝頂燈,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光禿禿的……可就連這光禿禿的天花板,他的林家延也看不見了。
兩個人都沒睡著,卻都沉默著,像是一門心思要從這沉默中得出什麼結論似的,一個比一個安靜嚴肅。林家延是無法接受自己突然失明的事實,鄭予北卻在考慮完全不一樣的問題,而且最終他還忍不住問出來了‐‐
&ldo;家延,為什麼選擇留在這兒,讓我照顧你?&rdo;
林家延側身面對著他,抱著他的胳膊,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ldo;是你自己說……你愛我的……&rdo;
他答得一點也不旖旎,一點也不頑皮,只是坦坦蕩蕩,據實以答而已。鄭予北猝不及防被醍醐灌頂,驟然意識到身邊這個拿他的睡衣磨著牙的溫熱生物,已經是他的心頭摯愛。
不管他說什麼,不管他做什麼,只要他在,自己心裡就是安寧美滿的,就像氣定神閒地擁有全世界。
在林家延的法典里,愛情有很多很多的附加條款。因為愛了,所以他精心照料鄭予北的日常生活;因為愛了,他把親人和朋友都拿來與鄭予北分享;因為愛了,他甚至可以容忍鄭予北懵懵懂懂,待在他身邊一點一點學習面對未來。
現在他病了,他需要照顧了,所以他理所應當地纏住鄭予北,開始收取之前無限耐心與溫情的利息。他全心全意地信任鄭予北,毫無保留,坦然直接,活脫脫一個趾高氣昂的債權人。
而他的債務人,也正好感激涕零想報他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