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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

為了讓兩人都打起精神來，也同時不消耗體力。

顏書開始輕輕和蔣寧淵講話。

&ldo;為什麼那麼討厭他？&rdo;

&ldo;他值得。&rdo;

&ldo;……&rdo;真是聊不下去。

沉默了一會兒，蔣寧淵開始說話了。

他漸漸感覺不到疼痛。

這不是一件好事情。

他的身體也越來越冷，這更不是好事情。

&ldo;為什麼……為什麼喜歡他？&rdo;

顏書想了想，&ldo;他人很好。初中的時候，我被遺棄在山上，是他幫了我。&rdo;

&ldo;呵。&rdo;蔣寧淵似乎輕笑了一聲。

&ldo;真……真蠢呀……那次……那次明明是他告訴老師，所有……所有人都走了……沒人了……&rdo;

顏書搖頭，但在黑暗中，她發現她沒必要做這些動作。

&ldo;我不相信。&rdo;

&ldo;呵。沒聽過……沒聽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麼？&rdo;

&ldo;你這種人，就算死之前，也只會害我吧。&rdo;

蔣寧淵笑了起來。

笑聲牽動了他的傷口，他卻感覺不倒痛。

他勾了勾唇角，&ldo;我說了很多假話。但這句話是真的。就當報答你……&rdo;

&ldo;什麼話？&rdo;

&ldo;如果能活下去……就和他分開吧……他……不適合……你們……你們這種小姑娘……&rdo;

果然是臨死都不消停。

顏書沒說話了。

蔣寧淵也沒說話了。

死一般的沉寂。

顏書感覺自己的力氣開始慢慢流失，她甚至睜不開自己的眼睛了。

她狠狠揪了一把自己的手，疼痛讓她的意識有些清明。

&ldo;蔣……蔣寧淵……&rdo;

沒有聲音。

她宛如從夢中驚醒一般，伸出手，戳了戳那傷口。

可依然沒有反應。

她嚇出了理智和意識。

&ldo;蔣寧淵！&rdo;

&ldo;小霉。&rdo;

雖然聲音很輕，但顏書依然聽到了。

他還沒死。

她鬆了一口氣。

蔣寧淵似乎在囈語。

&ldo;小霉……你……你一點都不髒……是我……是我髒……&rdo;

顏書舔了舔唇，恢復了一點力氣。

她向蔣寧淵摸去。

頓時，她一愣。

蔣寧淵好燙。

他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