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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真想了想：&ldo;好啊。&rdo;

程茗奕見郗真答應他，笑得十分燦爛，說：&ldo;太好了，如此美男能陪著我，我倒也是挺開心的。&rdo;

郗真失笑：&ldo;你別調侃我了。&rdo;

程茗奕認真看著他：&ldo;小時候沒發現，你如今在山上打磨的越發溫潤，比那些世家子弟還像個佳公子。&rdo;

郗真見著程茗奕認真看著他，眼角淚痣灼灼，他疑惑說：&ldo;你之前好像眼睛那裡沒有淚痣啊。&rdo;

程茗奕猛地起身，聲音有些低：&ldo;那之前也有，不過看不出來，跟人一起長了。&rdo;

郗真沒有淚痣一類的，驚訝道：&ldo;還可以這樣啊。&rdo;

程茗奕失笑：&ldo;這算什麼，沒見到你之前我都不知道縹緲觀能養出佳公子。&rdo;

郗真起身攤手：&ldo;我又不是真公子，我只是個江湖無根草，好在師傅收養我，師傅他老人家說我可以和你下山，但我想和師門的人比一輪，之前師傅總說他們怎麼怎麼厲害，我想挑戰一下。&rdo;

程茗奕回答了聲好，不過他轉了一句：&ldo;我在山下等你。&rdo;

郗真好奇：&ldo;你不去看看麼。&rdo;

程茗奕：&ldo;我還是給那些人一個面子吧，我可不想知道他們被人看到輸的樣子，我會變成什麼樣。&rdo;

郗真失笑：&ldo;我哪有那麼厲害，況且我都和你打了一架，都消耗了不少體力，就算真能贏，你也不會有事，你和我都打了個平手，他們打不過你的。&rdo;

程茗奕從客棧等他，只等到第二天早上，早上他從客棧下來，就見到了郗真，郗真沖他笑，程茗奕發現他昨日說得沒錯，郗真長發豎起，身上一襲白衣，背後的朝陽趁的他有幾分的紅，程茗奕想起六年前那少年的堅定，再看看如今骨子裡的溫和，忽然有些心動，他輕聲問：&ldo;切磋完了。&rdo;

郗真回他：&ldo;山上前輩對我放水了，所以我下來了。&rdo;

程茗奕想：那些人說是放水，可誰會真的放水呢。

程茗奕看了看遠方，道：&ldo;晨曦初露，正是出行時。&rdo;

作者有話要說：

註：孟郊《贈別崔純亮》：鏡破不改光,蘭死不改香。：鏡蘭取自前兩字

第30章 三十變

紫衣人見郗真沒有說話，他說：看樣子你也承認這件事，不過我給你擦擦臉，這時下人端來一盆水，裡面有十分新鮮的花瓣，他用濕手巾慢慢擦拭，像擦拭一件絕世的瓷器，郗真只覺得渾身不舒服，他斥道：&ldo;你就這麼無聊。&rdo;

紫衣人猛然停手，聲音帶著委屈：&ldo;我這麼盡心盡力，可你卻總是不領情，你討厭我這麼對你，那程茗奕呢，有人說你們親如兄弟，看樣子真是謠言?&rdo;

郗真冷言：&ldo;他不會像你這樣。&rdo;

紫衣人笑了笑，不置可否，他端來一個東西：&ldo;還沒吃飯吧，喝完粥吧。&rdo;

紫衣人又給他餵完了，郗真說：&ldo;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麼。&rdo;

紫衣人語氣愉悅：&ldo;我昨日不是說要給你念一念話本麼，我自然要遵守約定啊。&rdo;

&ldo;我已經講話本拿過來了，有幾個念一下名字《雲沢劍秘史》、《雲沢劍與秋水劍》、《我與郗真的二三事》……&rdo;

郗真感覺無比羞恥，他不知道有這些書，當這人念出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