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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顏太后，這個女人為了維護他們顏家，維護她在後宮的地位，不惜跟何雅語一起置她於死地，害了整個薛家。

當時她們惡毒的選擇哪種法子謀害她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這些會一點一點都報應在她們的身上?

薛翃望著太后因為恐懼和疼痛而隱隱變形猙獰的臉，仰頭一笑，轉身出永福宮而去。

甘泉宮，省身精舍內。

皇帝負手而立，輕聲念道：&ldo;得一子，損一子，大道自有平衡時;救一人，殺一人，來來往往俱為真。&rdo;

&ldo;這是什麼?&rdo;薛翃問道。

正嘉道：&ldo;這是張天師送給朕的那字貼上所寫的。&rdo;

那字帖之上，除了&ldo;物歸原主&rdo;四個字外，便是這兩行似謎語，又似謁語的話。

聰明睿智如同正嘉，竟也無法猜透。

正嘉問道：&ldo;你是天師最後所收的弟子，你猜猜看，這是什麼意思?&rdo;

薛翃垂眸：&ldo;得一子，損一子，救一人，殺一人……&rdo;

她搖頭：&ldo;這既然是給皇上的，說的必然是跟您有關的事，只怕還得您自個兒參悟。&rdo;

&ldo;跟朕有關?&rdo;正嘉皺眉，卻因為薛翃這句話，讓他心中掠過一道靈光。

他看著薛翃，心中默念&ldo;來來往往俱為真&rdo;這句。

薛翃整理妥當，起身欲回雲液宮。

正嘉凝視她風輕雲淡的舉止神色，突然心頭恍恍惚惚，竟脫口喚道：&ldo;翃兒。&rdo;

薛翃抬眸看他：&ldo;皇上在叫我?&rdo;

正嘉清醒過來。

他笑了笑，起身下地，只著雪白的羅襪，踩過琉璃地磚走到她跟前。

&ldo;有時候覺著你，真的很像是純愍皇后，&rdo;正嘉垂眸望著她，&ldo;朕已經下旨了，讓你還俗，封你為敬妃。&rdo;

薛翃並不怎麼詫異，只問：&ldo;怎麼突然要封妃?&rdo;

正嘉說道：&ldo;最近宮內的事太多了，讓朕煩心，連天下事都沒這麼煩心過。該有件喜事兒讓朕寬寬心了。&rdo;

薛翃道：&ldo;太后又病重了，皇上為何不去看看她?&rdo;

&ldo;自有太醫們伺候著，&rdo;正嘉淡淡回答，&ldo;另外還有太子在呢，太后最喜歡他，至於朕，太后見了只怕未必會高興，就不去讓她老人家煩心了。&rdo;

先前按照太后的要求，正嘉行了太子冊封大典，正式封了西華為皇太子，位居東宮。

而正如寧妃所說，皇帝對太后已經失去了信任，所以就算太后聲稱和玉再度謀害等等，正嘉也並沒再去永福宮，只是聽太醫們稟奏太后的情形。

據太醫們所說，太后的身體其實並無大礙，只是因為之前中毒之事拖延了些時間，還要驅除餘毒。

又說太后之所以心神不穩，只怕因為體內的鉛毒不散，導致太后產生了一些幻覺之類的。

薛翃突然發現正嘉鬢邊多了一絲白髮，她微怔之下，抬頭細看，卻不期然地又連連發現了好幾根。

薛翃張了張口，卻並沒有說什麼，只道：&ldo;皇上近來也甚是操勞，不必過分憂心，還是自己多留心保養。&rdo;

正嘉探臂，雙手將她環抱入懷中：&ldo;怎麼，擔心朕了?&rdo;

薛翃無法面對他的目光，低頭道：&ldo;我該回去了。&rdo;

正嘉說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