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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家奴上前，把嚇傻的小姑娘帶出去，院子裡就只剩下莫懷軒與顧琛二人。

莫懷軒扶他坐下，道：&ldo;那日，殿下已經發現明王殿下布的局，為何還要往裡面跳。&rdo;

大皇子顧鳴，已經在半年前被皇帝封為明王。

顧琛調息內力，淡道：&ldo;你以為呢。&rdo;

莫懷軒坐在他對面，拿起石桌上擺放的紫砂壺，先替顧琛斟了一杯涼茶，又替自己斟了一杯，抿了一口。

&ldo;我先前以為，殿下是將計就計，想以此事扳倒明王殿下，可事後細細思索，又覺得有諸多不妥。其一，殿下該很了解聖上，知道他最是優柔寡斷，即便此事被揭開，他也只會想法子遮掩，為了皇家的顏面，絕不會嚴懲明王殿下，這筆買賣並不划算，所以殿下不會做。&rdo;

顧琛聽他如此評價自己的父親，不惱反笑，道：&ldo;好一個優柔寡斷，說的不錯，只要孤沒死沒殘，他便捨不得懲治誰，對他來說，小五是他的好兒子，顧賢是他不爭氣的兒子，顧鳴是他用得上的兒子，而孤，是先皇指的太子，未來的國君，僅此而已。&rdo;

他飲了口涼茶，面色淡淡，瞧不出情緒。

莫懷軒便接著道：&ldo;至於其二，殿下這樣的人，是做不出傷人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來的，您若想對付明王，必定有全身而退的法子，犯不著以身犯險。&rdo;

顧琛勾起唇，道：&ldo;你倒是了解孤。&rdo;

莫懷軒道：&ldo;不敢，我先前有許多想不通，今日見著葉小公子，便全都想通了。&rdo;

顧琛挑眉，卻聽他道：&ldo;能叫太子殿下心甘情願挨刀子，甚至赴死的人，遍尋世間，也就只有那一個。&rdo;

過了良久，玄衣黑髮的少年拾起那枚玉白瓷杯，指尖沿著杯口輕輕摩挲，神色極溫柔，輕嘆：&ldo;正因只有一個，所以才要格外珍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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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重錦回到府中，安嬤嬤便指使幾個丫頭燒艾草，往他身上熏，煙氣繚繞的，小孩被熏得睜不開眼。

&ldo;嬤嬤，這是做什麼。&rdo;

安嬤嬤道：&ldo;小主子，您今日去了越國公府不是，那府上不太乾淨，最好去去晦氣，免得沾上什麼不好的東西，可惜這種天尋不到柳條，先用艾葉將就一下，明日老奴去金光寺求個平安符，由主持方丈誦經加持過，那才叫妥帖呢。&rdo;

小孩哭笑不得，道：&ldo;咱們家正氣浩然，什麼邪祟敢來，不怕被超度麼，嬤嬤就是想太多了。&rdo;

&ldo;就當嬤嬤想得多，小主子就看在老奴上了年紀，給老奴求個心安可好。&rdo;

葉重錦只好點頭，道：&ldo;只此一次，下次可不要這樣了，這草的味道真不好聞。&rdo;

安嬤嬤笑著應了，卻想著有備無患，再多的浩然正氣，那也比不得她這幾株艾草管用。

夏荷拿著小孩今日換下的衣裳，走過來，奇怪道：&ldo;小主子，您今日帶出去的帕子去哪了?我怎麼沒瞧見。&rdo;

葉重錦不甚在意道：&ldo;給靈薇表姐了，她今日在國公府哭了，我就把帕子給她擦眼淚。&rdo;

夏荷噗地笑出聲，&ldo;小主子，您才幾歲，就知道哄小姑娘了。&rdo;

&ldo;……&rdo;

安嬤嬤走過去敲她腦袋，道：&ldo;你這妮子，什麼渾話也敢拿來污小主子的耳，靈薇小姐已經十歲多，過幾年也該談婚論嫁了，可不好拿來打趣，再胡說，仔細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