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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應看挑了挑眉，&ldo;有什麼區別嗎?&rdo;

歸根究底，他是個商人，跟他們這些身處演藝圈中心的人有著本質的不同。

無情沉默了一下，清淺地挑了挑唇角，&ldo;這麼說也沒錯‐‐戚少商真是個天才。&rdo;

看成品的時候總會想，電影這種東西畢竟是有著後期製作優勢的，所以導演功力什麼的在心裡大大打了折扣，但是當你真正接觸到它的創作過程，就會發現一個好的導演對影片有著怎樣重要的影響。合作了幾次，無情不得不承認，戚少商對光影的敏感，對鏡頭的運用，對細節的把握，簡直如神賜一般，那樣的鏡頭本身就會講故事，自己有著吸引目光的魅力，讓原本枯燥的畫面煥發出生動的色彩。

&ldo;哈，真少聽見你這麼誇人。&rdo;

無情抬起眼看了看他，&ldo;我只是實事求是。&rdo;

方應看揮揮手，&ldo;演員呢，如何?&rdo;

&ldo;你是想問那個新人?顧惜朝，對吧?&rdo;

他笑，&ldo;你說是就是吧。&rdo;

無情皺著眉頭想了半晌，緩慢地開口，&ldo;本事不錯，好好培養，應該，能封神，不過……&rdo;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緩慢的，似乎開口的時候仍是猶豫的，但語氣卻是毋庸置疑的肯定，於是方應看偏了偏頭，&ldo;不過?&rdo;

&ldo;……算了，沒什麼。&rdo;

無情終究還是沒什麼多餘的心力去管別人的事的人，他目光敏銳所以同時知道有些事情旁的人永遠無法開口，即使困在迷宮裡的人橫衝直撞都找不到出路，外人也沒有權利去加以指責，或者是自以為是地給予幫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其他人的故事再怎麼精彩，也於自己無關。

所以他大多數時候只是冷眼旁觀，因此那顆敏感的內心就沉澱下了更多的情緒。

&ldo;好吧，&rdo;所幸方應看也沒有追問，&ldo;馬上就到了，你回去好好休息……&rdo;

……

接下來便是慣常的話題，方應看坐在車裡把那天相處的細節反反覆覆想了很多遍，然後給白愁飛打電話。

那個很多人都告訴自己有著封神的底子的人可是很不好伺候啊。

方應看眯了眯眼，窗外日光傾城。

車子停在有橋樓下，方應看套上助理遞上來的外套，徑直上了頂樓。

他的辦公室，白愁飛正等在那裡。

見他進來，原本坐著的人便站起來了，&ldo;急著找我過來，怎麼了?&rdo;語氣中頗有些不耐煩的意味。

方應看慢條斯理地走進來，脫下羊絨大衣掛在一旁，最後仰靠進真皮座椅里，十指交疊放在膝頭，整套動作矜貴而優雅，招來白愁飛一聲冷笑。

&ldo;呦，這是怎麼個意思?&rdo;

方應看挑出一個再真誠不過的笑容，&ldo;我聽說，戚少商那部片子，已經殺青了。&rdo;

&ldo;所以?&rdo;顧惜朝的戲份其實在一個月前就已經結束，方應看沒道理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問題。白愁飛心頭一跳。

&ldo;嗯，那現在，ivan在忙什麼?&rdo;

白愁飛失笑，&ldo;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那些藝人的死活了?!&rdo;

&ldo;ivan可不是&l;那些&r;藝人吶，&rdo;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